房間里又沒有浴室,就這點最麻煩,不然裴書聿剛剛就自行去解決了。孟垚一手的臟東西,裴書聿拿紙巾給他擦了,丟到垃圾桶,孟垚要出去洗個手,裴書聿攔著他,一把摔在床上,“洗什么洗,都擦干凈了?!?/p>
孟垚倒是無所謂,“你不是不愛聞嗎。”
注定在這張床上是不能亂來了,但裴書聿私心想在這里留下些什么,有種雄性圈地的意識。雖然他也不清楚為什么突然就想這么做,也許是能有安全感嗎?這張床今后除了他,可不要再有別的什么人來。
“誰說的,我自己還嫌棄自己了?你的我也沒少吃啊?!?/p>
“……,好了好了……”
睡醒,辦婚禮
裴書聿和孟垚對于到國外領證的想法是一樣的:沒必要。
畢竟這張證在國內又不具有法律效力,他們早就做過財產公證,這個比領證更有實際意義。又不是說領了證兩人的感情就會更好,就會徹底分不開。
相反地,有多少夫妻,多少男的,因為領了證,心理就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開始輕視,開始傲慢,覺得這是我的人了,我和她綁在一起,之后無論我做什么,我聊騷,我出軌,我打她,都無所謂。怎么,還想離婚不成?你要是不怕丟人不嫌麻煩你就去離啊,我反正不同意,你去找法院吧。
總之,約束人的從來就不是這一張小小的結婚證。
孟垚要喜歡,裴書聿可以給他畫一百個。
但,證不領,婚還是要結的,酒也是要擺的。畢竟還是需要向別人證明,孟垚可不是他裴書聿隨便玩玩的人,他們以后可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他要別人看到孟垚就知道,哦,這是裴書聿的人。同樣的,他也希望別人在看到自己時,會想到,他已經結婚了,和一個男人。
這種事情還是需要長輩的幫忙,裴書聿不太懂具體的一些禮節(jié)。因此,藍茵和裴奶奶又去看了日子,大師說今年端午那會日子就非常漂亮,兩人挑在那天結婚,今后感情必定順順利利。裴奶奶聽著高興,隨手給廟里捐了二十萬進去。
之后裴書聿就一直在私下里準備結婚的相關事宜,孟垚全程都不知情。彩禮和五金統(tǒng)共給了孟家一百八十八萬,另外在縣城買了一套五居室。絕對不多,但裴書聿覺得這個數額剛剛好。
太多孟家也承受不起,人總是貪心的,誰知道這些錢他們會拿去做什么,本來就是給個意思。收了彩禮,往后的日子里,孟垚和裴書聿再怎么樣,也輪不到他們指點了。
至于孟垚這個當事人,是什么時候才知道自己要結婚這件事呢。
是當天。
當天孟垚還在上班,五點半準時打卡之后,張伯代替裴書聿到公司樓下接他。那天的同事異常熱情,孟垚不明所以,跟著張伯來到一家妝造店。服裝師給了他一套西裝讓他換上,是白色的,尺寸非常貼合。之后化妝師來給他簡單收拾了下臉面,沒有畫什么多余的妝,就是稍微替他打理了下頭發(fā),弄了個造型。
總之,看起來很正式,很隆重的樣子?;瘖y師還夸他長得好看,果然是不太需要打扮。
后半句很值得琢磨,“果然”,那是有人提前和她打過招呼,不必對孟垚的臉進行大改。除了裴書聿,還能有誰呢。
張伯看出他的疑惑,在路上和他解釋,說是裴家有個宴會,少爺要帶你一塊出席露鏡。搞得孟垚倏然拘謹起來,張伯又寬慰他,說宴會是裴家主辦,不必擔心太多,只要露個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