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像是又想到什么,裴書聿自己都變了變臉色。手搭著孟垚的椅子,身子往他那邊靠,咬了下他的耳垂問道:“真的沒有不舒服吧?”
裴書聿把這事想得也太嚴重,孟垚都被他這么反復得給問麻木了。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徹底讓他放心,孟垚摸了摸剛剛被咬的地方,抬眼去看裴書聿,“真的沒有,你……,反正還可以……”
這下算是說到裴書聿的心坎去了,料想哪個男人不愛聽這種話,裴書聿當然不是例外。也不免他做了那么久的功課,換來如此評價也不虧。心里得意洋洋,嘴角都翹了幾分,孟垚摸不著頭腦,不清楚他又怎么了,就繼續(xù)低頭喝粥去了。
裴書聿以前最瞧不起趙庭北的一點就是這人愛玩。好像三百六十五天哪天不做這檔事就會死一樣,現(xiàn)在看來,如果是和喜歡的人,好像三百六十五天……,也是有點多了,那不是畜牲嗎,別說孟垚受不受得了,他這頭牛也不能每天都有汁榨吧?
當然只要一半就可以了,做一休一,或者做一休三他都能接受,本身他也不是性|欲特別強的人,這點他可以百分百肯定。
所以,自從有了這第一次之后,裴書聿就合理地規(guī)劃起了兩人的下一次。自然,這事不能他一個人就做出決定,孟垚也有要求,他只接受在周五到六這個時間段,因為其他時間都要上班,晚上弄這個會影響他上班效率。裴書聿最初說好,但常常到了周三就忍不住要動手動腳,不過他很聰明,答應(yīng)了孟垚的事又反悔算什么,所以總是他想方法去“誘導”孟垚先作出這種行為。
比如:洗澡的時候故意不拿衣服,讓孟垚給他送進來。
來都來了,你說他能這么輕易走嗎。耍賴讓孟垚幫他搓搓背啦,撓撓癢啦,孟垚又不是和尚,這時候裴書聿再低頭咬一口他的嘴,用特地壓過的聲音去喊孟垚,孟垚就會傻傻地中套。
何況,孟垚對這張臉就不具備任何抵抗力。
裴書聿只需要稍稍對他放點誘惑,孟垚就會心甘情愿不知不覺地上鉤。
裴書聿感覺自己和孟垚在一起的上一年簡直像是白活了。整整一年,兩人竟然只會牽手,擁抱和親吻,偶爾用手互相解決一下需求。完全禁欲一般的生活啊,他是怎么過來的?
裴書聿有心找孟垚彌補,保持著一周三次的頻率,這樣美好充實的日子一下就過去了快半年。期間還要抽時間出差,親自去盯西南兩個項目的進度。
又是臨近國慶,胡蘭打來電話。說讓孟垚回家,他爺爺八十一歲生日,逢一要大辦,外頭的孫輩都要回去,最后還是萬年不變地問他那個對象愿不愿意跟他回來。
接這個電話時,孟垚正被裴書聿壓在床上。知道他在和家里人通話,裴書聿倒是很老實地停下來沒有繼續(xù)再弄他,只是孟垚的聲音有點沙啞,裴書聿給他喂了口水才接起來。
講話的時候裴書聿就貼在他身上,下半身老實,嘴巴卻一直在他脖子上舔來舔去。聽到“對象”兩個字,裴書聿警覺地抬起頭來,孟垚的手在他腦袋上摩挲著,瞧見裴書聿的臉,特別想和胡蘭坦白,大漂亮姑娘是沒有了,大漂亮小子就有。孫子也沒有了,你兒子被人干得像孫子,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
但是最后只說了他會回去,對象他再問問,肯不肯和他回去,那邊唉聲嘆氣又講了一些才掛了電話。
裴書聿笑起來,咬他的下頜,貼著他的唇呢喃道:“對象愿意啊,特別愿意,就是怕阿姨暈過去……”
“對不起……,”孟垚摸著他的耳朵,伸手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避免滴落到他的眼睛里。
還想說些什么,但裴書聿已經(jīng)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腰腹重新運作,孟垚只能緊緊抱著他的脖子,一句話都講不出來了。
到了要走那天,北京下了蒙蒙小雨。孟垚認為雨天開車不安全,不太想讓裴書聿去送他。但裴書聿堅持要去,那就只能是孟垚開車,裴書聿在副駕駛笑:“呆子,我覺得你開車更危險吧?!?/p>
孟垚拿了駕照后,雖然有經(jīng)常開車上下班,但終歸沒開過太遠的路,而且路線沒那么復雜。總的來說,還是個實習期都沒過的菜鳥。孟垚沒反駁,依舊安安穩(wěn)穩(wěn),慢速向機場前行。起得太早,孟垚開車又催眠,裴書聿就瞇著眼睛睡起了回籠覺。到地方后,裴書聿自己就醒了,像是根本沒睡熟一樣。停車位緊張,孟垚就沒讓裴書聿跟他進去,下車前解了安全帶,主動親了裴書聿,承諾很快回來。裴書聿撇著嘴,臉色說不上好壞,沒辦法,只能多親幾下,裴書聿這才推開他的臉說:“好了,再親就開車回家辦事了,你也別去了?!?/p>
孟垚哽住,讓他回去的時候注意著點,然后就下去拿行李了。
行李稍微有點多,還帶了裴書聿的一份。他倒是想去刷臉,但感覺胡蘭是個精明的女人,去多了她總會懷疑,不送也不行,始終是要把這段關(guān)系坦白的。
目送那道背影進入機場后,裴書聿驅(qū)車前往爸媽家。
“不行,今年是小孟本命年,明年是你本命年,這兩年都不適合結(jié)婚。”
裴書聿對面的藍茵邊吃水果邊和他講今早她和婆婆出門工作的結(jié)果:“后年可以,大師說了,小孟生辰不錯,和你八字合。到時候你想去哪辦婚禮,我再和奶奶把地址給他,爭取挑個最好日子,大吉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