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賴zi使勁地掙脫,大黃就是咬著不放,三xia兩xia二賴zi被大黃摔倒不說,kuzi也被毫不留qg地撕了xia來。
寒酸的二賴zi也沒穿個kutou,lou著屁gu,被大黃拽著,跑又跑不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小梅被羞得滿臉通紅,孩zi們一陣哄堂大笑,然后,gaogao興興地跟著小梅老師上學去了。
狗是很通人氣的,小梅老師領著孩zi們走遠了,它也撒開了kou,只是沖著連gun帶爬的二賴zi狂叫,并未再為難他。
牤zi遠遠看著,心里憋不住笑。趁大黃回tou的時候,他向大黃擺了擺手,大黃迅速跑了回來,向主人交差。
牤zi很滿意大黃的表現,和大黃親昵了一xia,然后,若無其事地帶著大黃一起回家。
牤zi的家靠著幸福屯十字路東西向北側,從屯西數
二賴子和牤子的家
光,土地良田、水庫和果園都變賣了,何家大院也典給了金家大地主,再沒有贖回來。
牤子的爺爺無奈之下,靠僅余的一點家資,蓋起了這座兩間茅草房。
再后來,大伯父失蹤了,說是死了,兩個姑姑嫁人了,爺爺奶奶前些年也先后去世了,這座茅草房就留給了牤子父母和兄弟姐妹。
世事難料,正所謂襄翁失馬焉知非福。
東北解放后,1948年這里土改,因為牤子一家已經窮得和普通農民一樣,所以幸運地被劃定為貧農成分。
牤子的父親何耀祖和母親李桂香育有兩兒兩女。
哥哥何百戰(zhàn),性格內向,老實憨厚,屯里人都叫他大憨;姐姐何百香,嫁給了外鄉(xiāng)一位農民;妹妹何百秋,從十八歲開始精神失常,患上了精神病,發(fā)作起來,三兩個人都看管不住,倘若讓她逮著菜刀、斧頭揮舞起來,不出大亂子就是萬幸。
牤子妹妹何百秋的病時好時壞,已經二十歲出頭的大姑娘了,也沒人敢娶。她是家里的老大難,每天,牤子的母親常常是以淚洗面勉強看管著。
就是這樣,一家人擠在這兩間草房里,南炕是父母親,夜晚靠著一條幔子隔擋著。
北炕兄妹四人小時候也不分男女地擠在一起。
后來,牤子的姐姐出嫁了,妹妹也長大了,才在北炕中間砌了一道隔墻,把兄妹隔開。
茅草房冬天特別冷,滿墻是厚厚的冰霜;夏天特別熱,熱得人晚上睡覺喘不過氣來。
父母、哥哥和妹妹住在一間房子里畢竟很不方便,為此,牤子早就搬出了這間房子,跑到生產隊社,與老頑童周運發(fā)一起住在生產隊社大炕上。
生產隊社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可是家里房子這樣條件,實在沒法住。
牤子做夢都想住上新房子,可是蓋新房太不容易,或者說簡直就不可能。
首先是沒錢,各家各戶都是靠在生產隊里勞動掙工分,年終按工分核算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