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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實秋你再給我說一遍?!?。 ?/p>
在溫實秋將常博為圖奇引薦了席國邦這事告知上面那位之后,龍城市一別墅內也是平地起驚雷。
一名頭發(fā)稀疏,面色看起來有幾分兇狠的中年男子,在接起電話聽了幾句之后,原本正一臉享受地接受著按摩服務,卻突然暴怒地沖著手機吼了一聲,隨后不耐煩地將按摩人員斥退:“去去去,一邊去,別耽誤老子正事。”
說完便繼續(xù)朝手機罵道:“溫實秋!你最好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到嘴的鴨子怎么就飛了?還飛到那席國邦嘴里了?!”
這一臉暴怒的中年男人自然就是費之運。
這人原本只是一個小人物,無意間得到了伍從安的賞識,從此之后步步高升平步青云,能有如今的地位可離不開伍從安從中出的力。
但因為之前一直和惡徒、犯罪之人打交道,所以養(yǎng)成了一副暴脾氣,有時候近乎狠厲了,這也使得很多人對其敬而遠之,不敢輕易得罪。
“您稍安勿躁”那邊溫實秋早已是汗如雨下,瑟瑟發(fā)抖地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個清楚。
費之運聽完之后更是火大,罵道:“你個廢物,竟然因為一個勞什子醫(yī)生就把這么大一個蛋糕拱手讓給了席國邦那家伙,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事情對我來說多重要嗎?啊?!”
也確實不怪費之運如此火大,這紐爾曼集團此次前來晉寧省實地考察,他也是費了不少關系才打聽道的消息,心知這筆投資肯定不會小,便趕緊派出自己的秘書寸步不離地跟著對方派來的代表,想著能有機會促成對方和龍城市達成合作的話最好。
結果對方最后還是決定要和晉寧省的省會永和市的陳家合作,費之運雖然覺著有些可惜,但也心知龍城市其實機會不大畢竟如果選擇投資的話肯定還是優(yōu)先考慮省會的,反正對方選的是別的市,和他沒什么利益沖突,所以黃了也就黃了吧,沒太大所謂。
可現(xiàn)在溫實秋卻突然告訴他,那紐爾曼的代表竟然因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醫(yī)生就改變了原本的決定,要在龍城市選擇企業(yè)投資,并且那個勞什子醫(yī)生還把他的對頭席國邦給舉薦了過去,這才是他這么憤怒的原因。
“我也真是沒辦法啊,那個代表跟頭驢似的,鐵了心要聽那名醫(yī)生的,我再怎么好言相勸也無濟于事啊”溫實秋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你給我閉嘴吧,你個廢物?!蹦琴M之運卻不想聽這些抱怨,黑著臉想了一會兒突然冷聲道:“哼!一個不知打哪里來的小醫(yī)生竟然也敢觸我費之運的霉頭,饒不了他?!?/p>
那溫實秋一聽這話不禁打了個寒顫,聲音顫抖著問道:“要不我去打聽一下那個醫(yī)生到底和席國邦什么關系?”
這溫實秋能做到費之運的秘書還不被對方吼死確實是有幾分圓滑的,他知道自己上司不喜那席國邦,便直接叫其大名,最起碼能讓費之運聽著心中痛快幾分。
這年頭,做什么都不容易啊!要是上司跟費之運似的暴躁易怒,那不順著毛摸可是要出大事的,所以啊,做人還是得圓滑一些才容易站住腳。
“查,把那個什么破醫(yī)生的祖墳都給我翻出來在哪!”費之運沖著手機大吼大叫道,隨后掛了電話將手機摔在沙發(fā)上,冷靜了一下又拿起手機翻出一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打了過去:“老席嗎?我費之運啊。”
席國邦正在家里躺床上看電視,常博給他做完手術之后讓他再躺兩天休養(yǎng)一下,他在醫(yī)院檢查完之后覺得反正也沒什么大礙了,待在醫(yī)院里悶得要死,索性直接回家躺著,還舒服。
正看得津津有味,手機卻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顯示就愣住了,竟然是費之運打來的電話。
雖然心中不解,但面上的功夫還得做,接起電話道:“啊,原來是老費啊,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嗨喲老席你這話說的,我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不過你還真別說,我打電話來是恭喜你啊,為咱們龍城市來了這么大一筆合作項目,這對我們龍城以后的發(fā)展可是大有裨益啊。我呢提前給你道個喜。”費之運假笑道,心里卻恨得牙癢癢。
“你說的話我怎么聽不太懂呢?什么大合作大項目?老費,你這話到底是怎么個意思???你說的明白點成嗎?”席國邦聞言也是一頭霧水問道。
那費之運一聽席國邦好像真的還不知道這事,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心想,老子為這事忙活這么久,到最后煮熟的鴨子被人插到你席國邦的碗里,你席國邦白撿這么大一便宜還被蒙在鼓里,你怎么那么好命?????
但心中再恨面上也不能露出來,便笑著打哈哈道:“嗐!原來老席你還不知道啊,瞧我這事辦的,竟是多此一舉了,老席你就在家等著吧,好消息自然會來找你的,先這樣,回見?!闭f罷便直接掛了電話。
席國邦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這費之運抽的是哪門子的風,正在愣神之際,手機又響了起來,席國邦低頭一看,竟是常博打來的。
“常醫(yī)生?您找我什么事?”席國邦不敢怠慢,忙接起電話恭敬道,但最后便被常博說的一席話驚呆了,忍不住大聲叫道:“?。渴裁??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