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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俞說要常博先去龍山公園那找個地方等他,常博折騰一上午連個早飯都還沒吃,孔勁松便帶著常博去市中心醫(yī)院專門給副高級、正高級醫(yī)師開放的食堂隨便吃了點東西。常博吃完飯以后便和孔勁松道了別,往去龍山公園的公交站牌那走了去。
常博被這左搖右晃的公交車顛的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一下車便扶著垃圾桶吐了個天昏地暗,中午吃的東西算是吐了個干凈。
龍城市的龍山公園位于市中心,是龍城市的地標性建筑之一,占地面積巨大,有政府機構(gòu)花重金從各地運來地奇珍異樹不說,各類蟲魚鳥獸也是應(yīng)有盡有,甚至在公園中心還有一片人工湖。是以這個地方便格外招小孩子喜歡,來往的路人累了也可以進來找個亭子歇息,還經(jīng)??梢钥吹胶芏嗬夏耆嗽阱憻捝眢w。
“老俞,我已經(jīng)到了,在公交站牌這等你,你還要多久???”常博吐完以后覺得沒那么惡心了,便掏出手機給老俞打了電話問道。
“我也已經(jīng)到啦,咦,我應(yīng)該看到你了,你往回看,老常!”老俞在手機那邊大叫,聲音也跟著從身后傳來,引得來往路人頻頻回頭看。
常博也是十分激動,趕忙回頭看去。
“喲!老俞你可以啊,剛畢業(yè)多久啊就買了車,還是奧迪呢,真有你的!”常博一回頭便看到有輛車停在路邊,車上的人一臉激動地沖他招手。
這人一身騷氣沖天的polo衫配短褲,帶著個墨鏡,胳膊閑散地放在降下來的車窗上,可不就是老俞!
“嘿嘿!那是,你也不想想我是誰,這都是小意思啦~”常博剛一上車就被老俞捶了一拳笑道。
大學(xué)時他們宿舍幾個人雖說玩的都挺好,但在俞靖義心里,還是和常博最親近,對方脾氣好,大大小小幫過他不少忙,甚至連畢業(yè)論文都是常博幫忙才完成的,所以俞靖義心里還是很感激常博的。
“你小子真是的,一畢業(yè)就玩消失,這么久也不知道找我,要不是我今天給你打這個電話,你是不是都快把我給忘了!”老俞佯裝生氣道。
雖然這么長時間不見確實很激動,但一想到這人竟一次都沒主動找過他,心里多少是有些郁悶的。
“你可拉倒吧,我可等著你接手你爸的生意,以后發(fā)達了我好抱著大腿蹭吃蹭喝,怎么敢隨便打擾你跨向成功的路呢?”常博也開玩笑回道。
“哼!你也不看看我俞靖義是誰,我老爸那些個生意我接手起來還不是如魚得水輕輕松?你就是一天騷擾我十次都不可能阻擋我走向成功!話說回來,你最近工作找的怎么樣了?要沒看上眼的就來我這,兄弟我隨時對你張開懷抱,飛黃騰達不敢保證,但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你餓著!”老俞道。
俞靖義也不是隨便說說的,他早就注意到常博的衣著打扮都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有點寒酸,就連那個破手機,都沒見他換。
俞靖義也是暗自擔心,心想再怎么也不能讓我兄弟過這種苦日子啊,在我這干最起碼也是個領(lǐng)班頭頭,不至于連一身看得過眼的衣服都沒有,都說人靠衣服馬靠鞍,這衣服穿出去就是牌面??!
俞靖義說自己混得不錯也不是瞎吹牛,他現(xiàn)在手下管理著他爸分給他的好些個店鋪,最起碼給兄弟一個體面工作的能力還是有的。
“嗐!你別瞎操心了,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剛找個待遇什么的都挺滿意的工作,以后慢慢就好了?!背2┬χ氐?。
他自然清楚老俞的想法,這份心意他心領(lǐng)了,但他如今確實不用他兄弟的幫襯,都已經(jīng)是市中心醫(yī)院的特聘副高級醫(yī)師了,給他的待遇不知道能讓多少人羨紅了眼,說不用擔心也不是謙辭。
“你這家伙就是死鴨子嘴硬,跟我還不說實話嗎?你看看你這穿著打扮,渾身上下寫滿了我很窮三個大字,我才不信你找到什么勞什子待遇滿意的工作呢!”老俞還以為常博在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僅有些氣急道。
“嘖,跟你說你還不信,你兄弟我現(xiàn)在拿的可是百萬年薪!”常博也是無奈笑道,跟老俞兜了底。
“我信你個鬼?。∧阍趺床徽f你是馬云呢,還年薪百萬,我看一年一萬就不錯了!”俞靖義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常博跟我還吹什么牛??!
“哎,我都說了你不會相信的,我跟你講,知道市中心醫(yī)院吧,以后小爺我就在那混,你要是還不信以后可以過來看看,眼見為實嘛!”常博錘了老俞一拳安撫道:“好啦,別糾結(jié)這個了,說實在話我還沒坐過這種豪車呢,你快讓我過過癮!”
“哼,你個鄉(xiāng)巴佬!對了,你不是考過駕照了嗎?還記得怎么開不?要不來上手開兩把過過癮?”老俞見常博轉(zhuǎn)移話題,很明顯不想再談,便也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