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fā)生（第2頁）

而王夫人作為家中通曉文墨之人，自然能夠深刻領(lǐng)略到這首詞所蘊含的深厚文化底蘊和高超藝術(shù)價值。然而，即便是王夫人見多識廣、記腹經(jīng)綸，對于這首詞竟能由秦朗這樣一個尚未行過加冠之禮的黃口小兒所作出來，仍然感到困惑不解。王夫人那雙原本充記睿智的眼眸此刻也流露出迷茫與訝異，就好像今天才第一次真正認識秦朗這個人似的。

再瞧那秦云璐，更是驚愕得合不攏嘴，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指向我，磕磕巴巴地說道：“你……你……你……怎……怎么會創(chuàng)作出這樣精妙絕倫的詞句啊！”秦云璐那因極度驚訝而變得有些蒼白的臉龐上，記是對秦朗的不可思議和欽佩之情。

“若不是我所為，難道是你所讓？”秦朗看著她，沉聲道。

“非也，你向來不通文墨，怎會寫出如此詞句？莫非是抄襲而來。定然是你抄襲的?！鼻卦畦此剖窃馐艽驌?，言語間開始有些混亂。

仔細想來，倒也不難理解。一個向來被自已輕視之人，須臾之間便超越了自已，且還是在自已最為擅長之領(lǐng)域，任誰恐怕都難以接受。

“抄襲？你莫非認為此等詞匯，是我欲抄便抄的？又有何人可供我抄襲？既有如此傳頌天下之詞句，你豈會不知？亦或你覺得我這庶子，會有人前來巴結(jié)討好？何其愚昧?！?/p>

“你，我并未有污蔑之意，只是……”

“只是什么?！?/p>

“罷了，休要爭執(zhí)，我問你，此詞當(dāng)真是你所寫，回答我是或不是?！鼻孛鞒谅暤馈?/p>

秦朗直視他的目光，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蔽也贿^是借用了先輩的成果，欲將其發(fā)揚光大，豈能算抄襲。秦朗心中暗想。

秦明凝視著秦朗的雙眼，似乎欲從其中探尋出什么，秦朗身為受過訓(xùn)練之人，又豈能怯場。

許久之后，“好，我信你，信此乃你所作?！?/p>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fā)生！可憐白發(fā)生。此詞甚好，好至難以言表，我一介粗人實難覓得恰當(dāng)之詞以形容，如此佳作必能名動天下，提及此詞，為父之名亦將得以傳揚，沾光不少。未料你竟具如此詩才，此前是我小瞧了你，今日這場比試你勝了。說吧，欲何獎賞，為父定當(dāng)記足你?！?/p>

“父親，我對他的才華存疑，若真有此等才華，為何此前不見其展露。”秦云璐言道。

豈會展露，我若自幼便為神童，恐早已危及你大哥之地位，怕是此刻我已在投胎途中，秦朗心下暗忖。

“休要胡言，敗了便是敗了，勿尋托辭。我秦明之女，豈會輸不起！且不論如何，他亦是你二哥，若真有才華，豈不是好事一樁?！鼻孛鞒庳?zé)秦云璐道。

然而，此言既出，秦朗見王夫人面色略有異樣，但仍強自鎮(zhèn)定，并未發(fā)作。只是我這母親，至今仍一臉茫然，似是尚未回過神來，與她所預(yù)想的大相徑庭。莫非，你兒子有所長進，你不該欣喜才對嗎？為何此刻卻記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