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依言照做,紗布裹著的手微微發(fā)顫。
他的動作放得極輕,泡沫從肩頭滑到腰側(cè),指腹碾過她繃緊的腰線時,她忽然瑟縮了一下。
“怕癢?”
傅時堰低笑一聲,目光掃過江晚泛紅的耳尖,忽然傾身靠近,溫?zé)岬暮粑熘麚湓谒i窩,“還是怕我?”
話音落下,江晚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比水滴砸在瓷磚上的動靜還要響。
浴室里本就濃得化不開的熱氣,被他低磁發(fā)燙的嗓音蒸騰得更加燥熱。
白霧仿佛凝固在空氣里,落在皮膚上,帶著股化不開的濕意。
頭頂上的暖燈被水汽暈染成一團(tuán)模糊的光暈,照得兩人交疊的影子在瓷磚上微微晃動,連帶著呼吸都變得熾熱起來。
傅時堰身上的襯衫早已被熱氣浸得半透,黑沉的布料貼著他的胸膛,勾勒出隱約的輪廓,散發(fā)出的熱度混著沐浴露的清香,在狹小的空間里彌漫。
江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靠近時帶來的壓迫感,江晚本能地想要退后,但男人抓著她的手臂卻絲毫不給她機(jī)會。
“阿堰……水要涼了?!?/p>
江晚不大的嗓音透著幾分沙啞,落進(jìn)傅時堰耳中。
男人薄唇勾一抹玩味的弧度,正欲開口時,目光卻在掃過江晚胸口附近的一處青紫后,僵在了喉嚨里。
江晚似感受到男人的變化,下意識垂眸看去,在看到胸口前的輸液港后,心底一沉。
剛才被傅時堰左一句撩撥右一句戲弄弄暈了頭!
她竟然把還在治療的事忘了!
不等男人問出口,她猛地抬手將傅時堰推開,上半身向浴缸里又沉了沉。
“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可以?!?/p>
看到江晚的反應(yīng),傅時堰黑瞳眸光瞬間暗了下來。
無視了她的話,沉聲發(fā)問。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