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了。
他跟兔子之間的差別就是,他要臉。
那只兔子,不要臉。
不要臉,就能取得雌性歡心。
蘇霆以為他壓的聲音足夠低,在場的雄性就聽不到了。
實際上,除了蘇漁之外,其他雄性都聽到了,他在教外面的雄性來追自家阿姆。
時維眼睛微微瞇起,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格外危險。
真是他的大孝子啊。
不幫他阿父爭寵,反而給他阿父添堵。
真是“孝順”。
等晚點,他要好好回應他這一份“孝心”。
蘇漁吃完飯,一抬頭就看到那一大一小依偎在火塘旁邊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好奇的問:“你們在討論什么呢?”
“沒什么。”蘇霆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笑嘻嘻的看向蘇漁:“阿姆,我吃飽了,我上去把弟弟他們叫醒,讓他們下來吃飯?!?/p>
蘇漁:“去吧?!?/p>
她擦了擦嘴,起身慢慢朝祈白走去,拉了個矮凳過來,坐在他身邊,疑惑問他:“我吃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祈白沉默的看向蘇漁,臉上溫和的笑容不再,那雙紫色的眼眸帶了幾分憂郁,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他聲音低啞的問她:“漁漁,我對你的追求,是不是……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蘇漁愣了一下,搖搖頭:“這倒沒有?!?/p>
祈白對她的追求很有分寸,一直很溫和,沒有做出過什么激進的事來。
他這個人,就像是水一樣,溫和,沒有什么攻擊性,可又讓人覺得,少了他不行。
“沒有就好?!逼戆仔α似饋?,笑容有幾分苦澀,卻什么都沒說了。
只要她不厭煩他,證明他還是有機會的。
他努努力,也能爬進蘇漁的窩。
“你先休息,我先去忙了,雨季來臨,異獸們躁動不少,這些時日少出門?!逼戆子杂种?,最終將話全吞了回去,起身垂眸,格外溫柔的看著蘇漁,輕聲說道。
蘇漁怔了一下,下意識問:“這就走了?”
祈白嗯了一聲,臉上重新揚起了溫和的笑容,聲音帶了幾分調侃:“怎么?舍不得我走?那我再留下來陪陪你?”
蘇漁臉頰一熱,嗔了他一眼:“才沒有舍不得,你快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