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一看到她,心里翻涌的那些煩亂,在一瞬間,平靜了下來。
蘭棄抬起手,輕輕摁了摁xiong口,眼眸微微垂著,有些迷茫。
為什么?
為什么,蘇漁的話,對他影響那么大?
蘭棄抬眸,固執(zhí)的盯著蘇漁。
看著她這乖巧安靜的睡顏,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朝她伸出了手,心中陰暗的念頭不斷滋生。
就算不得她喜歡也沒關(guān)系。
就算她討厭他也沒關(guān)系。
只要她能在他身邊,能破除他的幻境,能讓他吃上正常的東西,能讓他高興就可以。
趁現(xiàn)在,把她帶走,藏起來……
蘭棄剛伸出去的手驟然頓住,在他耳邊,響起了細(xì)微的風(fēng)聲。
在他周身,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尖銳風(fēng)刃,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包裹住。
草窩上,小心摟著蘇漁睡覺的俊美男人緩緩睜開了眼,那雙虎目中閃過一道寒光。
他微微抬眸,眸光森冷的看著那站在窗戶上,保持著伸手的動作,格外膽大包天的兔子,大手輕輕捂住了蘇漁的耳朵,才緩緩的,壓低著聲音開口:“收回你的臟手?!?/p>
“再往前伸一步,我就砍了他!”
他能容忍對蘇漁有心思的雄性在半夜來看她,可他不能容忍,他們想要帶走她。
這只兔子,不安分。
蘭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與情緒,安靜的跟草窩上的迅羽對視,緩緩的,緩緩的,把手收了回去。
房間內(nèi)的兩個雄性都沒有說話,無聲的對峙著,空氣中那無形的硝煙愈發(fā)濃重。
蘭棄的影子里,有什么東西無聲無息的睜開了眼。
蘇漁忽然輕哼了聲,有些不高興的拍了拍捂住她耳朵的大手,喃喃:“熱……”
空氣中的硝煙凝滯了一瞬,眨眼間消失得干干凈凈,包括潛入蘭棄影子里的東西。
迅羽看了那只站在窗臺上,低著頭的兔子一眼,認(rèn)命的把手拿開,拿起一旁葉子做成的扇子,輕輕的給蘇漁扇風(fēng)。
蘇漁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臉側(cè)向了窗戶的方向,她無意識的睜開眼看了一眼窗戶上站著的身影,喃喃的叫了一聲:“蘭棄……”
原本安安靜靜站著的蘭棄似是被她打開了什么不得了的開關(guān),瞬間慌里慌
張的從窗戶往下跳了下去,幾個跳躍間便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