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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都掩不住的蒼白。

如果說他以前只是蒼白得像生了重病，那現(xiàn)在就是病ru膏肓了。

他手上拿了一支簡陋的竹笛，應(yīng)該是他自己削的，剛才的笛聲大概便是用這竹笛chuichu來的，所以才刺耳又跑調(diào)。

在姜羽看著戚然明的時候，戚然明也在看著他。

姜羽的目力，不足以支撐他看清戚然明yan里的qg緒，因此他輕手輕腳得走近了些許，直到近得他能把戚然明看得清清楚楚時。而后姜羽gan覺到心底某個位置，有種細細的chou痛。

戚然明的嘴唇gan1燥得裂開了，沒有一dian血se，衣領(lǐng)上louchu的一dianpi膚，竟有些發(fā)青。

這是因為他。

戚然明原本完全不必卷ru這場戰(zhàn)爭里來，他原本就是個不相gan1的人。而若非他的失誤，考慮不周，戚然明也不至于此。

姜羽不自覺地抬起手，手還沒落到戚然明的tou發(fā)上，戚然明就蹙起眉別開了臉，躲開了姜羽的手，問：“你怎么來了？”

好似不huan迎他來似的。

嗓音沙啞，低而輕，沒什么中氣，也難為他能chui那么久的笛zi了。

這個問題問得姜羽幾乎不知dao如何作答，無語了半晌，匪夷所思地說：“……我不該來嗎？”

戚然明dao：“此刻你不應(yīng)該坐鎮(zhèn)城中，跟南gong綽周旋嗎？怎么還有空以shen犯險，跑到這里來？你就不怕南gong綽攻j了德縣？”

“他攻不j去?！苯鹫f，“我的人我知dao。”

戚然明：“那你不怕南gong綽找我的時候，順dao找到了你？”

姜羽：“他找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