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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渾shen一震，tou垂得更低了，皇后打量著她，dao：“你在德妃shen邊這么多年，她待你如何？”

聞言，胭脂終于慢慢抬起tou來(lái)，她不敢直視，只將目光落在皇后的xia頷位置，答dao：“不論德妃娘娘待nu婢如何，nu婢的主zi從始至終只有一個(gè)，那就是皇后娘娘。”

皇后輕笑起來(lái)，dao：“倒是個(gè)伶俐人?！?/p>

她站起shen來(lái)，曼聲dao：“如今德妃已死，想必你也無(wú)chu1去了，就先待在坤寧gong吧，等這陣過(guò)去了，本gong再另外安排你?！?/p>

胭脂松了一kou氣，dao：“是，nu婢謝過(guò)皇后娘娘恩典?！?/p>

皇后正yu離開，忽然想起一事，問dao：“你之前是被長(zhǎng)公主送到了養(yǎng)心殿？”

胭脂的心狂tiao起來(lái)，她xia意識(shí)垂xiatou，屏住呼xi，小心答dao：“回娘娘的話，是。”

皇后面上浮現(xiàn)若有所思之se，dao：“他問了你什么？”

胭脂立即dao：“長(zhǎng)公主殿xia只問了nu婢，有關(guān)于德妃娘娘與秦夫人當(dāng)年的事qg，nu婢都照實(shí)回答了，除此之外，他沒再問什么?！?/p>

皇后這才頷首，dao：“去吧?！?/p>

胭脂行了一個(gè)禮，恭敬地退chu了大殿，夜風(fēng)輕輕chui來(lái)，將廊xia的燈籠微微晃動(dòng)著，她這才驚覺自己的后背chu了一shen冷汗，將衣衫都浸透了，泛著涼意。

大殿nei，碧鳶扶著皇后往后殿走，一邊問dao：“娘娘信她？”

皇后卻笑了，dao：“有什么信不信的，本gong需要去倚靠一顆棋zi嗎？”

碧鳶xia意識(shí)搖搖tou，皇后便淡淡笑dao：“既然不必，又何必在意這枚棋zi是黑是白？”

碧鳶一時(shí)語(yǔ)sai，回不上話，看著皇后款款往殿nei去了。

……

一輛a車自皇gong駛chu來(lái)，往長(zhǎng)公主府的方向行駛而去，a車上，秦雪衣一直沒有說(shuō)話，反常地沉默著，倒叫燕明卿有些意外，他低聲dao：“你怎么了？”

“嗯？”秦雪衣回過(guò)神來(lái)，yan神有些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