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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貞將幾帖詩讀完,回味良久,似笑非笑地問周里敦,“稀奇了,你這么巴巴地拿幾首詩來給我品鑒――這帖zi的主人送了什么大禮給你?”
周里敦一kou乳酪險些penchu來,嗆得面紅耳赤,忙擺手dao:“殿xia明察,臣豈敢行那枉法徇私之事?”
“沒有送禮?難不成他與你相好,你才這樣不遺余力地要薦他?!?/p>
周里敦難堪地辯解dao:“殿xia莫拿臣來取笑。此人是臣的同鄉(xiāng),素有才名,只是屢試不能ru第,臣十分為他惋惜?!?/p>
吉貞將詩箋翻來覆去看著,搖toudao:“我看他chu手如此奢費,比你這堂堂翰林供奉要闊綽多了。”
周里敦dao:“他在徐相公門xiazuo幕府,生活自然是無憂的,只是想謀個功名?!币娂懩榮e甚好,周里敦yg著toupi,訥訥dao:“臣聽聞弘文館有一名校書郎chu缺……”
吉貞忍俊不禁,嗔怪地睨他一yan,“你好大kou氣。弘文館校書郎,多少有功名在shen的狀元探花趨之若鶩,哪輪得上他?”
周里敦失望之余,猶不甘心,說:“臣的這位朋友,才學著實是不差人的?!?/p>
吉貞嗤之以鼻,“如此飽學之士,為何竟會落第?我記得你是未申年的榜yan,也算天縱奇才,怎么七八年過去了,還在銀臺門晃悠?老大不小的,不替自己籌劃,今天竟險些和一個nei官打起來,你也不嫌羞。”
周里敦二十七八的一個人,被吉貞數(shù)落得唯唯諾諾,著實狼狽,桃符睜著一雙shui靈靈的大yan,看得有趣,嘻一聲笑了chu來,忙掩住嘴。
周里敦黯然神傷,見桃符又捧了一盞櫻桃來,索xg埋tou苦吃,不過片刻,又吃盡了。吉貞莞爾,令桃符dao:“周供奉喜shi櫻桃,你把剩xia的那半簍都給他,拿回家去。”
周里敦gan激涕零,忙起shen謝了。
吉貞見他一番老實相,便指dian他dao:“弘文館,他是不必妄想了。近日固崇向太后j言,gong闈nei侍大多cu鄙不文,難堪大用,nei侍省yu聘請飽學之士為gong教博士,你那同鄉(xiāng)去走一走固崇的門路,興許有用?!?/p>
聽到固崇的名字,周里敦先擰起了一雙nong1黑的眉ao。
吉貞端起茶來,輕飄飄地刺他一句:“這會后悔了吧,你今日可是將鄭元義得罪了?!?/p>
周里敦悻悻起shen,桃符將櫻桃送給他,他忙接了過來,沉默片刻,yan眶卻有些發(fā)re。幽幽嘆了一聲,周里敦gan慨dao:“殿xia可知dao,臣這輩zi只吃過兩次櫻桃。一次是殿xia這里,還有一次是徐相公府上?!?/p>
“你和徐相公也有舊?”吉貞dao。
“非也,臣八品翰林,如何能gao攀徐相公?!敝芾锒乜嘈?,“那年臣中未申科榜yan,十分得意。彼時京城盛行新科j士辦櫻桃宴。臣家貧,一月柴米錢,買不起一盞櫻桃。徐相公府上的郎君與臣是同榜j士,御賜兩街探花使,徐相公辦的櫻桃宴,將府外一整條街都占滿了,櫻桃堆得如山一般。臣和臣的同鄉(xiāng),也混j賓客中,在徐府飽餐了一頓櫻桃,還傷了chang胃,病了半月。病好之后,臣j了銀臺門,臣的同鄉(xiāng)j了徐府,本以為自此二人便平步青云,鮮果佳肴,只手可得,誰知轉(zhuǎn)瞬八年……”他搖了搖tou,黑臉上louchu一絲憤懣之意。
吉貞狡黠地眨眨yan:“你這同鄉(xiāng)在徐府,離潑天的富貴近如咫尺,又遙不可及,換zuo是我,怕氣也要氣死了?!?/p>
周里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