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這些年一直被霸刀山莊壓了一頭,前有楚東流驚才絕艷,如今這屈狐仝也是天賦非凡。
今日既然有機會把屈狐仝留下來,無論如何宋家都不愿放過這個機會,只要那余紫劍愿意配合,今日宋家就算將屈狐仝格殺當(dāng)場都不算什么。
此刻宋圍憶身后站著的正是被楚東流壓了三十多年的宋家前代高手,宋忠基,宋忠友,宋忠明三人,當(dāng)年也是赫赫有名的宋氏三雄,可惜敗給了橫空出世的不二刀,連帶心境受損,終身止步二品。
因為他們?nèi)撕狭Γ矝]能擋住楚東流一刀。
宋圍憶攔下鄧覺三人,卻是對余紫劍道:“余姑娘,今日之事不光是你一人之事,那屈狐仝污蔑于我,我宋圍憶豈能放過他,今日我即要為余姑娘討個公道,也要為自己討個公道。余姑娘可愿與我宋家一起?”
宋圍憶知道余紫劍對自己有意,如今自己提出要求,那余紫劍又怎么會拒絕。
若是往日,余紫劍可能會答應(yīng)他,可自從看到宋圍憶轉(zhuǎn)身而逃之后,余紫劍突然對宋圍憶多了幾分失望,如今看著宋圍憶的嘴臉沒來由的多了幾分厭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有這般感覺。
心生鄙夷,余紫劍面無表情的對著宋圍憶道:“宋公子,你的事你自己解決便好,至于我的事,我相信霸刀山莊的人會給我一個交代,就不勞宋公子費心了?!?/p>
宋圍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心里有些接受不了道:“紫劍,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就算如今發(fā)生這等事,我依舊想娶你,我不介意??墒遣还苋绾挝叶家H手殺了這個奪你貞潔的混蛋,我才能心安理得的娶你啊,紫劍,你若是算了,你叫我如何做?紫劍,你怎么能放過他?”
神情哀痛,痛不欲生。
謊話多說幾遍,連自己都會相信,有那么一瞬間,連宋圍憶自己都相信余紫劍是被屈狐仝所迷奸。
聽了宋圍憶的話,余紫劍也是有些感動的,她想起了往日宋圍憶所說的種種,甚至想起了宋圍憶休妻的話語,只是這些往事,還有那宋圍憶的種種好都被今日的事沖的煙消云散,就算宋圍憶不介意,她自己也是介意的,而且此時的余紫劍對宋圍憶早就沒了往日的喜歡。
看著宋圍憶悲傷的臉,余紫劍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人群之中宋圍婧看著這一幕陰陽怪氣道:“不識好歹,我表哥都不介意你這殘花敗柳,你倒還好意思拒絕,好不曉事。”
眾人都是一臉厭惡的看了看這宋家女子,紛紛后退了幾步。
太不會說話了,一句話把余紫劍和宋圍憶都罵了。這些事在場的誰會看不出來?可看出來了,誰會去說?
聽了這話,余紫劍傷心的流下了淚,宋圍憶卻是怒道:“閉嘴?!?/p>
說余紫劍是殘花敗柳,那他宋圍憶要娶一個殘花敗柳又算什么?
鄧覺可不管這些,放聲道:“今日的事,我霸刀門自然會給余姑娘一個交代,也要給宋公子一個交代,不過來日我霸刀門若是發(fā)現(xiàn)今日這事乃是有人陷害,到時候別說交代,只怕某些人要給我霸刀門一個交代才是,今日就先告辭了?!?/p>
按照宋圍憶心中所想,此事敗露之后,那屈狐仝應(yīng)該是千夫所指,就算是霸刀門的人都會指責(zé)他才是,到時候自己再隨大流一起向屈狐仝問罪,然后在自己的幫助下余紫劍親手殺了屈狐仝報仇,最后自己再向余紫劍求愛,一切自然完美收場。
誰知道那屈狐仝居然抵死不認,而且那一刀也實在太過駭人,使得如今場內(nèi)連幫腔的人都不再有,一切都脫離了他的計劃,早知道昨日就不該那般大膽,為了羞辱屈狐仝而讓他知道自己的計劃。
屈狐仝不知道是誰做的自然也不知道指責(zé)誰,自己又怎么會惹上這一身騷?
世上沒有后悔藥吃,此刻的事態(tài)雖然脫離他的設(shè)想,不過好在在場的人都是把矛頭指向屈狐仝,這一點還在計劃之內(nèi)??墒青囉X的話卻是讓宋圍憶極度不爽道:“陷害?哼,霸刀山莊的人當(dāng)真霸道,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都看到你霸刀山莊的大師兄卑鄙無恥的行徑,用下三濫的手段奪人貞潔不說,還要誣蔑于我,也不用等來日了,就是今日,你們?nèi)羰遣唤o我個交代,今日就別想離開宋家。”
“哈哈哈”洪亮的笑聲傳遍了四周,年紀不大,面相青澀的石寶卻是大笑道:“宋大公子,你要交代,剛才我?guī)熜植皇且呀?jīng)給了你一個交代,只是這交代,你宋大公子不敢接而已,你自己跑了,怎么能說我?guī)熜譀]給交代?”
石寶與屈狐仝自小關(guān)系極好,鄧覺要保屈狐仝,石寶自然沒有意見,此刻更是不忘奚落宋圍憶一番,而且石寶壓根就不相信屈狐仝會做迷奸這等事。
至于鄧覺,他與屈狐仝的關(guān)系既不算好也不算壞,不過屈狐仝怎么都是霸刀門霸刀山莊的人,自然該由霸刀門處置,怎么可能讓外人定生死。
在場的人聽了卻是笑不出來,這石寶是在嘲笑宋圍憶的不戰(zhàn)而逃,可在場的年輕人易地自處,只怕也只有逃跑的份,所以對宋圍憶沒有半分看輕的意思,唯有余紫劍除外。
宋圍憶知道石寶是在嘲笑自己,卻也無力反駁,因為他的確是逃了,此刻慌亂中竟不知該怎么答話。
站在身后的宋忠基暗中搖了搖頭,對宋圍憶的表現(xiàn)失望的很,但是此時卻不是教訓(xùn)他的時候,只能走上前道:“三位,那余紫劍的事要怎么處理是她的事與我宋家本來沒有多大關(guān)系,可是此事畢竟是在我宋家發(fā)生的,若是不交代清楚,來日我宋家還有人敢來做客?而且你那師兄誣蔑我家公子,此事無論如何也不能算了?!?/p>
鄧覺抱拳道:“前輩,今日之事,晚輩自會稟明門主,來日自會給余姑娘和宋家一個交代,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guī)熜终l都不能動,至于前輩口中的誣蔑,前輩又怎知我?guī)熜终f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