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釧兒笑了起來,“爺也莫要太慣著玉釧兒了,爺讓她留守那也是看得起她,哪有由著她性子來的?奴婢會寫信回去說她。對了,添房修繕之事還是交給二姨娘穩(wěn)妥一些,奴婢……”
這丫頭可真的是面面俱到,馮紫英搖搖頭:“二姐哪有這等心思來想這些,還是你來吧,我和她說一聲便是,……”
金釧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眉目間滿是笑意,“嗯,姨太太心思都在爺身上,盼著爺能讓她早日開花結(jié)果,……”
一句話逗得馮紫英也笑了起來,一把攬過金釧兒的蜂腰,手卻沿著繡襖鉆了進去,又覺得有些涼,還是放在自己懷里熱乎了一陣,這才又鉆入金釧兒懷中肆虐起來,“金釧兒,以前你可不敢說這等話,這是跟著三姐兒學(xué)得放肆起來了?嗯,……”
主仆倆免不了又是一陣手眼溫存,只把金釧兒弄得嬌喘吁吁,鬢散釵亂,粉面含春,險些就要被馮紫英就地正法,還是金釧兒念著這書房里香菱也有可能過來再三哀求,馮紫英才強壓住內(nèi)心火氣,只能恣意把玩一番作罷。
就在馮紫英和金釧兒談及寶釵寶琴姐妹倆時,寶釵和寶琴也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起兩個月的出嫁事宜了。
“哥哥來信了?!睂毲龠M了蘅蕪苑時,看到寶釵還斜靠在炕榻上看書,炕幾上卻放著一碟子,碟子里放著一丸龍眼大小的藥丸,白里透灰,還夾雜著些許棕色紋路,“姐姐又有些咳了?”
寶釵放下書,“嗯,不妨事兒,也是鶯兒多慮,非得要先服著,哪有那么寶貴?”
“姑娘可別這么說,這眼見著婚期一日日就要近了,若是有什么耽擱妨礙,那豈不是誤了大事兒?”鶯兒癟了癟嘴,“琴姑娘您說是不是?前兩日就有些咳,卻還要忍著,這冷香丸雖說金貴,但藥不就是來治病的么?這犯病卻不吃藥扛著,便是大爺來了,只怕又要責(zé)怪奴婢了?!?/p>
“你嘴里這個大爺是哪個大爺?”寶琴忍不住打趣道:“大哥怕是不會這么心細,還能注意到這些事兒吧?”
鶯兒臉一紅,“琴姑娘也要取笑奴婢,奴婢說的自然是馮大爺,這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還有兩月姑娘和琴姑娘便要嫁過去做奶奶,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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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這嘴,我平日便是被她這般教訓(xùn),我自詡也不是一個天聾地啞的人,但是在這丫頭面前都只能退避三舍了?!睂氣O笑著接過鶯兒送上的溫水,就著那一丸冷香丸服下,又才接著說:“這日后免不了又有人要說我管教不嚴(yán)了?!?/p>
鶯兒不忿地撇撇嘴,倒是寶琴說了句公道話:“鶯兒也是一番好意,何況這些話也不過是在咱們姐妹間閨房內(nèi)說說罷了,哪里就能傳到外間去,還能落人把柄了?便是知曉了那也要得一句這丫頭愛惜主子的夸贊才是?!?/p>
“好了,我說不過你們,莫要讓這丫頭更是得意翹尾巴才是?!睂氣O笑著抬手,示意寶琴上炕,“蝌哥兒來信怎么說?”
“哥哥來信說他現(xiàn)在登州,原來覺得艱難,現(xiàn)在去了之后才感覺從頭開始,一手一腳的學(xué)著,更是艱辛,不過他倒是興致高昂,信心十足,加之登萊總督府和水師艦隊那邊都頗有照拂,倒也還順利?!?/p>
寶琴秀眉一蹙之后隨即展開,“哥哥信里還說,登萊水師出征永平那邊,雖說艦隊未曾建功,但是那水兵卻登岸一戰(zhàn),讓水師士氣大振,也就是馮大哥所言那遷安一戰(zhàn)吧?!?/p>
“應(yīng)該就是,不過馮大哥不是說此事并未對外宣示么?”寶釵也皺起眉頭。
馮紫英曾經(jīng)和寶釵她們說起過這事兒。
登萊水師艦隊去永平榆關(guān)也算是馮紫英的人情,雖然向兵部報備也獲得了便宜行事的說法,但是打的旗號卻是保衛(wèi)山海關(guān)和榆關(guān),可水兵深入內(nèi)陸百里一戰(zhàn),顯然就有點兒出格了。
“我也有些納悶兒,馮大哥不是說此事不宜多宣揚,為何登州那邊卻反而還沸沸揚揚起來了?莫不是這些水師還想以此邀功?”寶琴見寶釵容色嚴(yán)肅,也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