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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內喀爾喀士卒的退去,整個遷安城籠罩在狂歡的氣息中。
這一場戰(zhàn)事從辰正十分一直持續(xù)到酉時,其間幾乎沒有什么休息,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種極度緊張和戒備的狀態(tài)下。
遷安城中所有能動員起來的力量都已經(jīng)被動員起來了,整個永平新軍一營,加上侯承祖帶來的水兵營,還有葉赫部的三千甲騎,另外還有羅一貫的薊鎮(zhèn)騎兵,都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在不同的戰(zhàn)場上投入了戰(zhàn)斗。
城墻上仍然是煙霧繚繞,斜插在城門柱上的箭矢還在燃火,郎中們正在滿頭大汗的為受傷的士卒診治,其余士卒已經(jīng)開始重新整隊集結,按照哨官、把總們的命令開始重新布防,輪流休息和戒備。
雖然這一場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束,但是誰也無法保證蒙古人會不會卷土重來,只有馮紫英內心清楚,內喀爾喀人不可能再來了,起碼在遷安,他們不會再來啃這塊硬骨頭了。
這一場戰(zhàn)事勝了,遷安城安全了,但是并不代表永平府的其他地方就安全了,相反,像灤州、昌黎的危險性反而增大了,但是馮紫英相信內喀爾喀人一時間還拿不定主意,他們需要好生掂量和斟酌,繼續(xù)這樣打下去,如果再遭遇類似情況,該怎么辦。
馮紫英一樣需要考慮,如何來避免這類情況在永平府發(fā)生,如果能夠把這股禍水引出去,那最好不過。
葉赫部的甲騎還沒有回來,但是估計損失也不會小,左良玉還在一個哨一個哨的查看情況,這是他作為主將的責任,待會兒馮紫英還要在左良玉的陪同下視察看望一番,這是作為主帥的義務。
侯承祖說抓獲了兩名應該是弘吉剌部的貴酋武將,布喜婭瑪拉懇請饒了他們一命,現(xiàn)在被關押在城中,馮紫英很想知曉布喜婭瑪拉這是為誰說情,意欲何為。
“大人。”布喜婭瑪拉來得比想象的還要快。
“布喜婭瑪拉,怎么,抓獲了和你們葉赫部有瓜葛的人?”馮紫英示意布喜婭瑪拉入座。
經(jīng)歷了這一場戰(zhàn)事,兩個人的情誼似乎又拉近了幾分。
不管怎么說,布喜婭瑪拉和德爾格勒以及葉赫部的三千甲騎都證明了他們的表現(xiàn)值得贊譽,如果不是葉赫部三千甲騎在最后一擊動搖了內喀爾喀人的士氣軍心,沒準兒這一戰(zhàn)還要堅持一陣。
當然,最終的勝利肯定屬于己方,內喀爾喀人到那個地步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其勢不能穿魯縞了。
布喜婭瑪拉一窒,略微平復了一下神情,這才淡淡道:“是莽骨大和比領兔他們倆,我認識,來過葉赫部,他們倆是弘吉剌部上任首領暖兔的兒子,也是宰賽的堂兄?!?/p>
“哦,暖兔的兒子?”馮紫英點點頭。
他對東蒙古諸部還是做過一番了解的,內喀爾喀五部中弘吉剌部實力最強,上一輩是暖兔和伯言兩兄弟,暖兔是首領,這一輩卻是伯言的兒子宰賽為首領了,暖兔有好幾個兒子,莽骨大和比領兔應該是其中兩個了。
“嗯,弘吉剌部此次出兵一萬五千人,是整個內喀爾喀五部中出兵最多的,所以此次東路軍名義上是卓禮克圖洪巴圖魯為首,但實際上是宰賽在拿主意?!辈枷矉I瑪拉解釋道。
“嗯,最后一波的進攻應該是弘吉剌部和科爾沁人打主力吧?”馮紫英笑了起來,“估計會讓宰賽心痛無比,這一番大敗之后,不知道弘吉剌部還能不能坐穩(wěn)內喀爾喀五部的頭把交椅?”
布喜婭瑪拉沒想到馮紫英對草原上這種強者為尊的習俗如此了解,遲疑了一下,“應該還威脅不到弘吉剌部的地位,卓禮克圖洪巴圖魯?shù)臑觚R葉特部實力僅次于弘吉剌部,但卓禮克圖洪巴圖魯很支持宰賽,扎魯特部排在第三,但此次損失不小,巴岳特部情況相似,巴林部應該算是最完好的,但巴林部實力最弱,即便是沒受損失,也無法和弘吉剌部抗衡?!?/p>
“布喜婭瑪拉,那你把莽骨大和比領兔留下來的目的是什么?就因為宰賽娶了你的堂姐?”馮紫英搖搖頭,“我覺得好像不至于吧?”
“大人,我既是為葉赫部著想,也是為大周著想。”布喜婭瑪拉沉聲道:“你可能不太清楚建州女真在東蒙古的影響力,其實已經(jīng)不亞于察哈爾人了,科爾沁部是最親近建州女真的,如無意外,科爾沁部貝勒明安應該是準備嫁女給努爾哈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