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說出了自己的真實(shí)意圖,賈珍吃了一驚,“前兩次你去平安州究竟是去談了些什么?”
“兒子哪里知曉?不過是帶這些商賈去那平安州里見了孫家大郎,便將我撇在一旁,神神秘秘的,兒子也懶得多問,他們談好了,兒子便回來了,不過那孫家大郎倒也大方,未曾虧待于我,走時(shí)也封了三百兩程儀?!辟Z蓉笑道。
賈珍搖頭,“蓉哥兒,你怕是要小心一些,日后若是再遇上這等事情,能躲則躲,赦老爺是個(gè)沒心的,沒準(zhǔn)兒就要出什么事兒?!?/p>
“抱琴要見我?”晴雯吃了一驚,險(xiǎn)些把給鴛鴦端來的手里茶盞都給打了。
見鴛鴦急匆匆地來府里,還本還想要打趣一下鴛鴦是不是要準(zhǔn)備進(jìn)馮府了,沒想到卻被鴛鴦劈頭一句給弄得愣了。
“嗯,抱琴從宮里回來,說是帶這娘娘口信兒,要你過去,問一問情況?!?/p>
鴛鴦表情也有些復(fù)雜,內(nèi)心卻是惶恐不安的,即便是她這等下人奴婢,也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幾個(gè)月來榮寧二府的動(dòng)蕩。
其實(shí)這種情形從娘娘省親時(shí)就已經(jīng)能隱約感覺到了,娘娘省親時(shí)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而且專門單獨(dú)見了馮大爺,這種情形也很少見,甚至很不正常。
論理娘娘見外人是不合適的,尤其是男性,頂多見一見寶玉便是極限了,見馮大爺絕對(duì)是出格了,但娘娘卻避開了小內(nèi)侍們單獨(dú)一見,而且第二日還在凸碧山莊又見了馮大爺一面。
像老祖宗、太太乃至老爺們都隱約知曉此事,但是卻都詭異的保持了沉默,似乎完全忘卻了此事。
現(xiàn)在抱琴又專門從宮里出來,要自己去把晴雯叫過去了解和交代事情,這種情形也是前所未見的。
“鴛鴦,抱琴如何會(huì)要找我?”晴雯百思不得其解,“娘娘又怎么會(huì)還記掛得我?”
“這就不是我能知曉的了,茶我也不喝了,趕緊和我一道走吧,馬車還在外邊兒等著呢?!兵x鴦?chuàng)u搖頭,“等到見了抱琴,你有啥疑惑問她便是。”
“這不合適?!鼻琏u搖頭。
“嗯?”鴛鴦瞬間明白,“你要去稟告你家奶奶?”
“那肯定是要去的,若是奶奶不同意,我是不能去賈府的,去了也不能聽,不能說任何事兒?!鼻琏┳终寰渥茫骸拔椰F(xiàn)在是馮府的人,不是賈府的人了?!?/p>
鴛鴦點(diǎn)點(diǎn)頭,這也在情理之中,上下打量了一眼晴雯的身子,卻沒啥變化,悄聲問道:“馮大爺還沒要你身子?你還在矯情個(gè)啥?”
晴雯臉唰地紅了,“要死啊,鴛鴦你怎么也變得和那些不知羞的小蹄子一樣,……”
鴛鴦不理睬晴雯的羞惱,她和晴雯關(guān)系不一般,聳聳鼻翼,“少在我面前裝,馮大爺瞧上你又不什么秘密,闔府上下誰不知道?先前我看云裳的模樣,便是才破了身子了,卻沒想到你還能是完璧,馮大爺不是前些日子回來了一趟么?還能忍得???”
晴雯忍不住要來撕鴛鴦的嘴,“小蹄子,你難道還能跑得掉?連我家奶奶都知道榮國府有和慧鴛鴦,大爺很是看得起,……”
鴛鴦臉也一下子滾燙,但是又有些驚喜,“你少在那里咋呼我,你家奶奶何等人,如何會(huì)知曉我,……”
“哼,別在那里心中暗喜卻要嘴硬?!鼻琏┢财沧欤耸亲孕∫黄痖L大的,誰還不知道誰的心性,“爺?shù)氖聝簭膩聿徊m奶奶,奶奶也從來不管爺這方面的事兒,便是要管,那也是幫爺處理好,你以為我家奶奶還能是什么妒婦醋壇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