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里發(fā)生的一切,也是真的。
“……”
景瞬默契捕捉到了他這一閃而過的變動,確定了答案。
“遲歸。”
他輕聲喊,帶著點安撫的笑,“你是不是夢見我出事了?才會三更半夜跑下來偷偷看我?”
遲歸不說話,但抱得更緊了,“寶寶?!?/p>
有種意料之外的黏人,比狗寶還要強上一點兒。
出事后的這半個月,遲歸一直沒去總部,而是成天待在家里辦公。
景瞬原本還在疑惑對方為什么突然變得那么清閑,此刻,他有了更出乎意料但明確的答案。
遲歸在擔心他。
甚至在恐懼他還會發(fā)生其他意外。
“我沒事呢,都已經(jīng)過去了?!?/p>
景瞬騰出另外一只手,輕輕拍著遲歸的后背,笑得更明顯了,“遲歸?遲歸,我們聊聊,好不好?”
“……”
遲歸調整了一下姿勢,微微拉開了距離,“笑什么?”
景瞬在昏暗中抬眼,問他,“在笑,你是不是也挺喜歡我的?”
遲歸反問,“你覺得呢?”
景瞬說出自己這段時間的觀察,“你會把我送你的鮮花制成干花保存,會擔心我腳上的磕碰和淤青,會自責孟志德對我的傷害,會連夜趕到醫(yī)院照顧我,還會……”
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遲歸發(fā)出一節(jié)字音,“嗯?”
景瞬吻了吻他的薄唇,淺嘗輒止,“還會和我接吻,你不反感和我的親密接觸,對嗎?”
遲歸又應了一聲,承認了。
“……”
這不是喜歡,還能是什么?
景瞬聽見眼前人的回答,嘟囔,“那你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還需要時間去考慮嗎?”
遲歸實實在在愣了好幾秒,發(fā)出一聲無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