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
挪動步伐的話,約摸著就五步的距離。
但在景瞬下午復(fù)健的過程中,還一次都沒有做到。
景瞬穩(wěn)住自己的重心,掌心里又冒了點汗。
他對上遲歸近在咫尺的注視,一點點地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小心翼翼地邁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一?!?/p>
晃了一下,但穩(wěn)住了,沒有摔。
景瞬繼續(xù)挪動右腳,在心里默念,“二?!?/p>
還是穩(wěn)住了。
遲歸一瞬不瞬地望著眼前人,眼底凝起從未有過的緊張,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第三步,第四步——
短短幾秒,卻被拉得如同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直到景瞬挪動著走出了最后一步,真真正正地站定在了遲歸的面前。
“……”
“……”
心臟在xiong口撞得厲害。
景瞬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雙腿驟然失力,但遲歸卻搶先一步摟住了他的腰,將他帶入了自己的懷里倚靠著站立。
景瞬垂著眼,一時說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
有點想哭。
又有點不敢置信。
短短五步路,甚至還不是正常的邁步長度。
可沒人知道,他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了好長時間,長到他都快忘了自己會走路,居然是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