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我還是找財務給你爭取了工資,你現在反倒覺得我在坑你咯?”
“這樣吧,這筆錢你要拿就拿,不拿就算了!出了這個門,除了我,你看看還有誰肯理你!”
“……”
宋予沉默著,xiong口起伏得厲害。
這算什么?分明就是欺負他年紀輕,在劇組沒個人脈依仗!
包天祥站了起來,一副老油條的姿態(tài),“怎么?仗著個子高就想要杵在這里不走人了?”
“宋予,你再賴著不走,我就要喊人了!到時候,你連你手上的這筆錢也別想拿走!”
“……”
社會總是太過現實,宋予早早地就上過了這一課,他忍下滿心的不甘和憤恨,離開了這間連冷氣都能凍傷人的休息室。
包天祥眼見著宋予關門離去,這才打開抽屜。
他從里面拿出了另外一疊一千元的現金,滿意地笑了笑,“還想跟我斗?”
果然還是剛出社會的年輕窮小子好應付。
招人的時候說底薪一千八,但找財務要兩千的報賬,最后結薪給一半,再留一半!
那這多出來的油水,不就輕輕松松落進自己的口袋了?
…
離大巴發(fā)車時間還早。
宋予沒急著離開片場,而是拿上了自己早已經收拾好的背包,跑到了最外圍的回廊,在欄桿連椅上呆坐著。
精神上的疲憊遠高過身體上的困乏。
宋予拿出自己的鴨舌帽,將帽檐往下壓了壓,擋住自己泛紅的眼眶,他強迫自己合上眼,可想起那被坑的八百塊,整個人的情緒就松快不起來。
“哼哼~”
忽然間,腳邊傳來一陣奇異的動靜,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嗅著他的褲腿。
宋予睜開眼,看見自己的腿邊居然站著一只白色的土狗,對方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正低頭一個勁地聞著什么。
“……”
童年被土狗撕咬的陰影瞬間冒頭。
宋予幾乎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猛地朝后退了兩步,“走開!”
這只白犬似乎被他的應激反應嚇到了,往后退了兩步,“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