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上了自家的車,松開了心理的防備,加上回來的路程有遠,他才醉睡了過去。
韋迪跟在遲歸身邊這么長時間,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剛解釋完,管家就拿著溫水和解酒藥走了回來。
韋迪看向了輪椅上的景瞬,略微遲疑后還是勸道,“小景先生,你先回去睡覺吧,先生這邊有我們照顧就好?!?/p>
他倒是想給自家老板和小景先生創(chuàng)造獨處的機會,可想到景瞬的雙腿不方便,估計拖不動遲歸這體型。
此刻,遲歸就合眼靠坐在床邊,一聲不吭。
他伸手壓著因為酒意而快要baozha的太陽穴,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不知道是醒著,還是徹底醉糊涂了。
景瞬擔心蹙眉,卻怕給他們添麻煩,“好吧,你們有需要就喊我?!?/p>
“嗯?!?/p>
狗寶從狗窩里爬出來看熱鬧,還膽大地湊到遲歸的身邊嗅了嗅,“嗚~”
景瞬怕狗寶打擾到遲歸,低聲喊,“寶寶回來!別鬧!”
“嗚!”
回來就回來!
狗寶屁顛顛地跑回到景瞬的身邊,跟著他一塊離開了主臥。
…
夜已深。
景瞬躺在床上,心里還記掛著醉酒的遲歸,就連一貫給力的睡眠藥物都失去了作用。
“……”
就去看一眼。
看一眼確認沒問題就行了。
總不能每次都是遲歸在單方面關心自己吧?
景瞬在腦海中自我說服了兩句,忍不住從床上爬坐起來,他想起房間茶水吧臺上的蜂蜜,沖泡了一杯才端著出了房間。
遲歸的房門沒有上鎖,敲門也沒人回應,景瞬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間門——
床頭柜上只留了一盞昏暗的臺燈。
遲歸已經(jīng)換上了常穿的那件黑色睡衣,此刻蓋著被子側(cè)躺著,似乎是已經(jīng)睡著了。
景瞬怕吵醒遲歸,特意放緩輪椅的進速,將那杯冒著熱氣的、擅作主張的蜂蜜水放在了床頭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