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私下關系還是錯綜復雜。
秦氏是做賭場發(fā)家的,少不了和他們這些幫派都有關聯(lián)。
即便到了現(xiàn)在,秦氏底下的棋牌場正兒八經(jīng)地成了合法合規(guī)的經(jīng)營場所,但道上的人還是得規(guī)矩地喊秦燁一句“秦爺”,面子和排場都大得很。
秦燁沒有找到虞臻的身影,呼吸發(fā)緊,“虞臻人呢?”
景瞬對上秦燁的視線,代替回答,“秦爺放心,虞、虞臻現(xiàn)在很安全?!?/p>
他知道好友是被自己無辜牽連進來的,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第一反應也是要保證對方的安全。
楊威聽見這話,算是跟著反應過來。
原來秦燁擔心的人不是這瘸子,而是被他們連帶著bangjia的那個小白臉?
銳利而冰冷的刀刃又貼近了脖子一寸,楊威威脅,“少廢話!遲歸人呢!他的戀人還在我手里!難道他想要見死不救?”
“……”
景瞬不語。
他剛才就已經(jīng)搜索了一遍人群,還往全身防護的警員堆里看了看,可惜,沒能找到遲歸的身影。
難道遲歸和秦燁不是一伙兒來的?后者是因為虞臻的隱形定位才先追到了這里?
聯(lián)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景瞬的心弦又緊繃了起來。
眨眼間,他就聽見秦燁慢悠悠地接了話,“遲歸?他來做什么?你不妨問問你劫持的人質(zhì),他和遲歸到底是不是戀人關系?”
“……”
“楊威,我知道躲在你幕后的主使是誰?!?/p>
“張傲德是個沒腦子的老東西,你怎么還會被他騙得團團轉(zhuǎn)?就因為張老爺子當年給過你一口飯吃?你就敢?guī)е愕囊粠偷苄痔嫠u命?傻不傻?”
秦燁的口吻犀利,甚至還很扎心,“你這么意氣用事,愧對手底下那群弟兄對你的信任?!?/p>
楊威咬牙,嗓音很粗,“我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
秦燁冷笑,繼續(xù)戳破殘酷的事實,“遲氏的那個碼頭項目一旦展開,未來能產(chǎn)生的利益至少上百億,你覺得遲歸會為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情人,而放棄那么大的商業(yè)利益?”
有野心的企業(yè)家,是不會因為情啊愛啊而放棄唾手可得的商業(yè)版圖。
“他要是真在乎你手里的人質(zhì),這會兒出現(xiàn)在你眼前的人,就不會是我了?!?/p>
“……”
楊威眸光松動,呼吸急促了幾分。
景瞬感知到身后人情緒上的細微轉(zhuǎn)變,又和秦燁交換了一個短暫的視線。
他佯裝驚恐又絕望地哽咽著,“不,我、我不想死,我就是和遲歸逢場作戲,我和他根本沒有其他關系!救、救我,我不想死!”
景瞬的雙腿本來就無力支撐,眼下更是一個勁地往下滑。
楊威只能用更大的力氣狠狠架住他,“別動!”
面對景瞬的呼救,秦燁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