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刺激的痛感驚得景瞬神色一變,“??!”
遲歸手一抖,不敢再有動作了,“很疼?”
景瞬捕捉到眼前人眉心一閃而過的慌亂和懊惱,
破天荒地笑開,
“疼點好,疼點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p>
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遲歸見他還有心情笑,
無奈嘆了口氣,“膝蓋上的皮都破成這樣了,還樂呢?”
“嗯!”
景瞬唇側(cè)的笑容還沒停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膝蓋,“是好事,能感覺到疼,就是好事。”
“……”
比起以前那種麻木的、日漸萎靡的頹勢,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才是他想要的。
遲歸明白他話里的深意,“那我繼續(xù)了,忍著點?”
景瞬點點頭。
遲歸繼續(xù)往傷口上消毒,
只是動作幅度又輕了許多,仿佛是在對待什么易碎的珍品。
有了之前那一下刺痛的心理準備,景瞬這會兒接受良好,他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然就想明白了很多——
遲歸對他,就是和對其他人不一樣。
不止是協(xié)議關(guān)系,也不只是普通的朋友關(guān)系。
要不然,堂堂遲氏集團董事長,為什么非要待在這里給他上藥?總不可能是太閑了沒事情做吧?
喻哥說得對,喻臻說得也沒錯——
只要在不觸及道德底線的情況下,只要在不迷失自我的情況下,他就應(yīng)該顧著自己的心意而活,而不是對自己定下太多的條條框框、瞻前顧后。
景瞬深呼一口氣,“遲歸,下周二十四號,你有時間嗎?”
“……”
遲歸動作微頓。
景瞬知道他在聽,繼續(xù)說,“我才知道,我們兩人的生日在同一天,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一起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