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說喝醉酒的人半夜醒來容易口渴,不知道遲歸會(huì)不會(huì)用得上?
景瞬暗自作想,往床上挪去視線——
燈光映照出遲歸并不安穩(wěn)的神色,離得近了,景瞬才看清他的額頭冒了不少熱汗,眉心緊蹙,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
景瞬遲疑了兩秒。
他抽起一旁的紙巾,小心翼翼地想要去擦拭遲歸額間的細(xì)汗。
景瞬指腹觸及額心的那一刻,原本還緊閉雙眼的遲歸驟然就攥住了他的手腕,“誰?!”
再抬眼,那雙醉意深沉的眸里盡是警惕和戾氣。
“……”
景瞬手腕上的勒痕淤青雖淡,但還沒有全消。
這會(huì)兒,遲歸手上的力度發(fā)狠,當(dāng)即就讓他吃痛地悶哼,“嘶?!?/p>
景瞬掙脫不得,只好忍疼自報(bào)姓名,“是我,景瞬。”
“……”
遲歸灼灼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眼中的警惕和手上的力氣都漸漸消去。
兩人的視線在昏黃處交匯,只是一人清醒,一人卻帶著醉意。
景瞬心尖凝上一絲莫名的羞澀,他抽回手,揉了揉手腕,“我就是給你送杯蜂蜜水,是不是吵醒你了?我這就走,你好好休息?!?/p>
輪椅剛后撤了一步,遲歸就再度抓住了他的手腕,含糊請求,“別走?!?/p>
只是這次,手上的力氣輕柔了很多。
景瞬一愣,“什么?”
遲歸不等眼前人反應(yīng)過來,僅憑著沖動(dòng)就將景瞬拽了過來,“你別走!”
景瞬毫無防備,如同脫了線的木偶被他帶動(dòng),天旋地轉(zhuǎn)間,他的背部就觸上了柔軟而淡香的被子。
再一抬眼,遲歸已然壓制在了他的身上。
“……”
砰!
景瞬只覺得自己心臟猛然爆開,大腦一片空白,連帶著呼吸都跟著停止了。
他下意識地伸手抵住了遲歸的xiong膛,嗓子發(fā)緊,“遲歸,你……”
遲歸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