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去干涉,但遲歸還是違背了自己當初來海外所定下的規(guī)矩——
他當天就迅速聯系機場,乘坐私人飛機返回了海市。
“下飛機后的
“……”
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劍,
終于挑破了景瞬這些年不得不披上的堅韌外殼。
他暗自藏了許久的前塵往事,一點一滴地展露出在了遲歸的眼前。
“遲盛對我的好,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要怪也怪我自己那段時間太脆弱了、不夠強大,
錯把他的偽裝當成活下去的救贖?!?/p>
“他說我原先的小區(qū)不方便住,所以給我買了更寬敞的套房,
他怕他不在家的時候,我會出事,
所以在家中的各處都安裝上了監(jiān)控?!?/p>
“他承諾會給我請來宋春暉教授的團隊,每天下了班還回來陪我吃飯,更會帶我出去散心?!?/p>
這些落在外人的眼中,勢必會認為遲盛對他情根深種。
事實上,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每次外出吃飯、散心都不會超過一小時,
遲盛口中說著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
實際上是已經有了足夠的朋友圈素材,不想繼續(xù)在景瞬的身上浪費時間。
遲盛嘴上懊惱著無法邀請到宋春暉教授的團隊,實際上卻已暗中刪除了遲歸發(fā)來的郵件,
并且替他請來的外國醫(yī)生團隊,也早已被他用金錢收買。
那根本不是救治,簡直就是一種無聲的慢性謀殺!
遲盛憎惡遲歸,卻無力與之抗衡,反而依賴和景瞬的戀情來庇護自己的權益。
遲盛更痛恨遲歸,卻只能通過暗中傷害景瞬的方式,獲得一種病態(tài)的心理滿足。
“或許是你到了美國,放棄了對國內的’監(jiān)控‘,漸漸地,遲盛花在我身上的時間和心思越來越少,
總是拿著事業(yè)上升期作為推脫借口?!?/p>
“他口頭上說著要請保姆照顧我,但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沒有多余錢可以付得起保姆的工資,我也不可能伸手向他討要生活費,所以我拒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