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大姐——”
邊上又傳來了一道聲音,遲盈踩著高跟鞋走了上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宴會廳了。”
遲仁聘有臺階就下,點(diǎn)頭,“知道了。”
遲盈和休息室內(nèi)的遲歸對了一道隱晦的視線,又挪開。
她沒有和這位名義上的兄長打招呼,反倒和遲婷更為親熱,“大姐,我們一起扶爸出去吧?姐夫他們也到了?!?/p>
“好。”
遲婷察覺到遲盈的站隊(duì),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她得感謝父親和孫麗曼對于遲盈的過度保護(hù),對方常年待在國外,純得像張白紙,壓根不懂集團(tuán)的勢力劃分。
她只需要打著“姐妹情誼”輕輕說上兩句——
遲盈就輕易承諾了,愿意在下月的股東大會上給自己投贊成票。
遲仁聘拄著拐杖,在女兒們的攙扶下往外走。
他看向一旁攙扶的遲盈,“你媽呢?還躲在家里不愿過來?”
遲盈視線下垂,輕聲解釋,“爸,媽實(shí)在是身體不舒服,今天就不來了?!?/p>
“哼!”
遲仁聘很不滿意地數(shù)落,“無知婦人,也是個擔(dān)不起大事的!”
哪有在自己丈夫的壽宴上不出現(xiàn)的?這傳出去像什么樣子?
就算是生病不舒服,那也得強(qiáng)撐著趕過來,替他應(yīng)付賓客才對!
“……”
遲盈聽見他對母親的批評,嘴角的笑容淡了些。
“爸,孫姨人不舒服,讓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吧,這邊有我們幫襯就夠了?!?/p>
遲婷口上說著體諒的話,心里卻不屑一顧——
孫麗曼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詮膶Ψ街肋t仁聘要將集團(tuán)股份轉(zhuǎn)交給大房后,整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消沉了下去!
聽管家說,孫麗曼和遲仁聘直接分房睡了,整日避免不出,偶爾下樓一趟,總是頭發(fā)凌亂,紅著眼眶,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也是,親兒子沒了,親女兒又是傻白甜,丈夫的心偏向了大房的女兒、女婿和孫子,任憑孫麗曼年輕時再猖狂,這會兒在事實(shí)面前也支棱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