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未來還有這種可能性,遲盛頓時血液都沸騰了,下一秒,遲歸冷冰冰的眼神就準確無誤地刺了過來。
“……”
遲盛霎時從頭凍到了腳,他慌忙地移開覬覦的眼神。
另一邊,遲歸不由分說地伸手圈住了景瞬,聲線藏著不悅,“失策了,不該帶你過來?!?/p>
景瞬看見了遲盛,也知道遲歸這會兒在不爽什么,他指尖暗戳戳地勾了一下戀人的手背,輕笑,“別理他,我們看戲就好?!?/p>
遲歸感受到手背上的酥麻,緊繃的神經(jīng)稍緩,“嗯。”
秦燁低聲詢問,“遲婷邊上站著的那對中年夫婦,還有那個年輕女孩是誰?”
遲歸這才微微挪轉(zhuǎn)視線,仔細辨認。
不出五秒,他就有了答案,“男的是錢氏集團的掌權(quán)人,錢戌暉,身邊是他的夫人。”
秦燁眉梢微挑,“錢戌暉?就是海市企業(yè)排在
眼看著賓客已經(jīng)悉數(shù)到齊,
遲婷和丈夫林御風對視一眼,迫不及待地給宴會開了場。
夫妻兩人一左一右地陪伴著遲仁聘,盡顯孝心,
“爸,
客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您是這場壽宴的主人翁,
要不,我們陪你上臺說幾句?”
遲仁聘對女兒和女婿的恭敬態(tài)度很受用,
故作姿態(tài)地點了點頭,他步履穩(wěn)健地踏上預先布置好的壽臺,手中的拐杖仿佛成了點綴的裝飾。
遲仁聘望著宴廳里烏泱泱的上百號賓客,對上他們投來的注視,內(nèi)心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曾幾何時,
作為遲氏直系唯一的長子,
父親遲鴻對他的管教算得上嚴厲。
從讀書到工作,從頭婚到二婚,可以說,
他人生中的無數(shù)次重大抉擇一直被遲鴻深深掌控著,從來沒有過自由支配的權(quán)利。
所有人都說他是遲鴻的兒子,而并非遲仁聘。
遲仁聘一直活在父親的掌控和鞭策下,他不敢反抗,只能不斷地催眠自己——
熬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