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臻替景瞬打開啤酒,遞了過去,“能喝就喝,不能喝就算了,陪陪我就行?!?/p>
“好?!?/p>
虞臻又給自己開了一瓶,自顧自地灌下。
景瞬先開口,“一直沒有合適的契機問,你和秦?zé)畹降自趺戳耍繛槭裁闯臣???/p>
這都快半個月了。
虞臻蹲在景瞬的輪椅邊上,嘆了口氣,“秦氏家大業(yè)大的,賭場生意很容易惹來是非,我之前心臟的意外事故就是這么引起的?!?/p>
“秦?zé)顬榱吮Wo我,這兩年才將我’藏‘起來?!?/p>
“但張傲德落網(wǎng)后,他派人一直施壓,這事被秦家其他人捕風(fēng)捉影,他們開始拿我逼迫、威脅秦?zé)??!?/p>
豪門世家之間,無非就是那些爭權(quán)奪利的手段,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但背地里的作風(fēng)low得掉價。
“秦?zé)钅翘旌臀艺f,想要將秦氏產(chǎn)業(yè)劃個一清二楚,哪怕他自己少占一點兒也無所謂,反正這后半輩子的錢夠花了?!?/p>
“我不同意,但不是為了錢?!?/p>
虞臻輕吸一口氣,“我雖然沒有參與過秦?zé)畹倪^往,但我知道他當年一個人抗下了多少壓力,才讓秦氏轉(zhuǎn)危為安的?!?/p>
那些秦家人當年落井下石,現(xiàn)在居然還敢聯(lián)合施壓,想要強占一杯羹!
“他知道我這兩年在澳市活得不自由,想用股份和資產(chǎn)去攔那些傻逼伸向我的刀,這不就正中了那些人的下懷?”
景瞬這下子是聽懂了。
兩人都是為了彼此考慮,與其說是吵架,不如說是在擔(dān)心對方。
“我知道我留在澳市只會給他增加負擔(dān),才跑回內(nèi)地,寧可不見面,都不想讓他為了我去分心、去取舍?!?/p>
“別的不說,至少澳市那邊的手沒辦法伸到這邊,安全多了?!?/p>
秦?zé)顩]想著接虞臻回去,而是拜托遲歸和景瞬在海市代為照顧,也是看重了這點。
虞臻又飲了一口啤酒,說出真心話,“我就是有點想他了?!?/p>
“……”
“景瞬,我有時候可羨慕你和遲歸了?!?/p>
“羨慕什么?”
虞臻搖了搖頭,只說了個大概,“能和愛人沒有壓力、沒有負擔(dān)地生活在一起?!?/p>
景瞬攥著發(fā)涼的啤酒瓶,破天荒地也飲了一口,“不是的,虞臻,其實我和遲歸不是你想象得那樣。”
“……”
虞臻沒反應(yīng)過來。
景瞬信得過身邊的好友,將自己和遲歸的事簡單過了一遍,“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我喜歡他,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