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歸垂下眸,等待著他的后續(xù)。
景瞬深呼一口氣,石破天驚,“我看不上遲盛那廢物,反倒覺得你很不錯,要不我們倆試試?”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遲盛疾步?jīng)_了上來,“阿景!你在瞎說什么?別胡鬧了!”
他覺得今晚的景瞬瘋得判若兩人,語氣里多了一絲不耐煩,“有什么事我們回去說!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沒等景瞬反駁,遲歸先睨了過去,“他問你了嗎?”
“……”
不容置疑的口吻,空氣中籠罩的威壓如有實質(zhì),驚得遲盛頃刻噤聲。
他猶疑的視線兩人身上來回移動,臉色難看。
遲歸重新看回景瞬,突然提出要求,“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p>
“……”
此刻的宴會廳就像被一箱被點燃的啞炮煙花,表面看著鉆不出一聲響,內(nèi)里實際早已經(jīng)燒成一團(tuán)亂,偶爾才會鉆出一絲灼燒動靜。
有賓客實在忍不住了,和身邊人嘀咕,“我不是幻聽了吧?景瞬還敢說
“……”
好?
遲歸居然應(yīng)下了這稱得上荒唐的請求,幫忙圓了場面?
景瞬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在幻聽,但身后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替他驗證了真實性。
遲歸淡淡掃視了一圈后方的好事賓客,落在遲盛臉上的眸色冷了些,“我來這兒辦點事,聽說你以遲家的名義辦了這場宴會?”
遲盛如芒在背,“小舅舅,我……”
“誰給你的權(quán)利?”遲歸打斷他的解釋,不容置疑,“遲家的宴會是什么人都能隨便來的?”
要知道,真正由遲氏名義操辦的宴會,光是一張邀請函就引得多少名流豪門趨之若鶩,有時候擠破頭都不一定進(jìn)得來。
言下之意,是嫌遲盛舉辦的這場宴會太掉價了!
遲盛無法反駁,硬著頭皮接話,“是,是我考慮不周了?!?/p>
遲歸沒理會他不走心的道歉,改口問,“景先生,你是要繼續(xù)留下來?還是要走?”
景瞬早就不想待了,“要走的?!?/p>
遲歸微不可查地應(yīng)了聲,像是在喊他,“那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