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沒見,他覺得隨流光似乎變了些許,比以往黏人了一些,對于這種變化,他簡直歡喜到骨子里,卻還是克制著不去表達,隨流光太壞了,被她知道又要變著花樣欺負人了……
飛舟停泊在一念宗的廣場上方,隨流光牽著祝星憐的手出來的時候,只覺得一股充沛的靈氣在周身縈繞,四肢百骸都舒服起來。
放眼看去,整個宗門盡收眼前,建筑古樸大氣,莊嚴典雅,浩然之氣撲面而來,令人xiong懷激蕩。
幾個主峰被飄渺的白云圍繞,綠林仙鶴,美不勝收。
她正走神,忽然被祝星憐拉了一把,前方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一排的人,為首的兩位正在向自己打招呼。
……還是熟人,一個是巫星現(xiàn)任的的管理者,隨流光還是諾爾的時候見過,一個是一念宗現(xiàn)任的宗主江宥聲。
她側(cè)方一看,白凈秋跟祝星憐正并排站著,神色一個比一個矜貴,嘖、面子真大。
江宥聲的身后還站著一個女郎,黑發(fā)紅唇、眉目清淡,冷如冰雪。
掌心又是一痛,隨流光收回視線,用眼神看向祝星憐:這也吃醋?
祝星憐也用眼神看她,在外人面前一直十分凌冽的眼神無聲的訴說:你看什么看?
幾人打了招呼,寒暄客套了一番,江宥聲便帶著她們簡單在主峰逛了一下,隨后就領(lǐng)著人去了住的地方。
中途隨流光才搞明白,原來這位一直跟著她們的女郎就是白凈秋之前說過的華尋雁,那位鼎鼎有名的天才。
“一念宗白云斷山、綠帶繁茂,落花長至、流水添香,閑暇時,可讓尋雁帶你們四處游玩一番?!?/p>
“……”
一番話說的文鄒鄒的,隨流光和祝星憐對視了一眼,又一同看向白凈秋,他長舒了一口氣,只想趕緊將人打發(fā)了:“江宗主,感謝您日理萬機還這么悉心招待?!?/p>
“我和殿下這次過來,只是觀賽而已,不必過多安排?!?/p>
他看向華尋雁,眨了眨眼,“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照顧了?!?/p>
送走了江宥聲,身邊就只剩下了華尋雁和一些供他們驅(qū)使的雜役弟子。
祝星憐對她們都不感興趣,但見隨流光似乎很感興趣,連拉帶拽的將人弄回了房間。
一念宗的建筑遵循古制,房間里也裝扮的古色古香,家具以木制為主。一走進去,淡淡的檀木香氣便縈繞鼻尖。
隨流光先去了書房看了看,架子上紙質(zhì)的古籍都是一些游記和散文,并沒有所謂的修真秘籍。她有些失望,一扭頭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正鋪開一張宣紙。
百無聊賴,她拿起墨錠在硯臺上磨了一會兒。
祝星憐看的新奇,“你還會書法?”
星際時代,書法這種附庸風雅的事情,一般只有貴族子弟追求潮流時才會喜歡,且因為如今娛樂項目眾多的緣故也很少有人去學。
隨流光捏起筆一頓,“我會寫字,也算嗎?”
她笑著,下筆在紙上勾勒出一個小人,她看著祝星憐的臉,捏著筆頭在小人臉上往上劃了一撇,一個向上的小嘴巴就完成了,活靈活現(xiàn)的神氣。
“這是什么?”
抽象的簡筆畫,祝星憐看不太懂,只能隱約看出來是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