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憐的手下的動作不自覺加重,直到劇烈的刺痛感迫使他停止,他抬手掌心一片模糊。
“祝星憐!你在做什么?”
隨流光本來正透過綠意掩映的縫隙看向蔚藍的天空,視線下移卻看到一幕刺眼的紅。
祝星憐白皙的掌間血肉模糊,斑駁的樹身上滿是鮮紅色的血跡。
她過去小心翼翼的捧過祝星憐的手,又氣又急:“怎么會弄成這樣?!?/p>
祝星憐咬著唇不愿吭聲,縮著手想從隨流光的手里拽回,被她瞪了一眼便心虛的卸了力氣。
“學會自殘了?”
隨流光臉色鐵青的拉著人在院子里坐下,用帕子沾了藥水輕輕給他擦了傷口,靈力催著愈合長出新的皮肉。
新生的嫩肉泛著粉紅,碰上去就泛起一陣連著心臟的癢意,祝星憐不受控制的手掌瑟縮。
“現在知道疼了?!彪S流光氣他發(fā)神經,更氣他不愛惜自己,拿軟布輕輕包了,左右檢查了一下沒有其他問題,這才心平氣和地問他:“為什么這樣?”
祝星憐的手還放在她的手心里沒有抽回,上牙齒細細的咬過下嘴唇的軟肉,垂著眼一聲不吭。
“說話?!?/p>
祝星憐見她兇自己,一把將手抽了回來,“樹劃得,你怎么不問樹。”
隨流光被他的歪理氣笑了,拿出光腦給北侖打了個通訊。那邊應該在開會,但還是接的很快,問她怎么了。
“我有事今晚不一起吃飯了明天再說,你通知一下其他人?!?/p>
她說完就掛了,又問祝星憐,“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祝星憐不語,只望向院子里的樹,隔了好一會兒開口,“這幾棵樹,分別都代表誰?”
他其實想問里面有沒有褚淮云,但是話到嘴邊又停下,有什么意義呢?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的事情,不管怎么樣都是存在的。
想到這里他的眼眶都有些紅了,為什么他出現的這么晚。
“……祝星憐你真是,你真行,樹的醋也吃?!?/p>
她感覺自己要氣死了,吃醋就吃醋,怎么就嚴重到自殘的地步,她可以忍受祝星憐所有的鬧別扭和壞脾氣,但是傷害自己這種事實在是太過分,所以她決定這次不再慣著,扭頭回屋去了。
她一走,祝星憐的眼淚便爭先恐后的往眼眶里涌,又在流出之前被他一把抹了,他想了很多事情,在花園里枯坐了一會兒等隨流光哄,但是等了好久也沒等到人來。
他抿唇拿出自己的光腦,在來回的幾個頁面里撥弄了好一會兒開始寫工作報告。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他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就回了臥室,路上沒看到隨流光的身影,臥室里也沒有,他猜隨流光應該在書房,但倔強的不想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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