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揶揄了隨流光一句:“你的身體可以承受地火,但無根之火還是太霸道了,恐怕會將你燒成一捧灰?!?/p>
隨流光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之前沖動之下強硬吸收地火的后果,腦海里忽然閃過一些畫面,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就被赫爾德打斷:“好了,現(xiàn)在先上課吧?!?/p>
隨流光認(rèn)真起來的時候是非常專注的,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一上午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后知后覺得打開光腦,祝星憐竟然一條消息也沒發(fā)給自己。
倒是收到了儀仗隊初篩結(jié)果的訊息,她順利通過了,讓明天下午課程結(jié)束后去總務(wù)處報道。
她主動給祝星憐發(fā)了條消息,問他在哪里,要不要一起去吃飯,隔了一會兒才收到對方的回復(fù),說是在宿舍等她。
隨流光心想他這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上午故意甩開他,生氣了?
路上難得有些忐忑,到宿舍門口的時候還在想等下怎么哄他,結(jié)果一打開門迎
面而來的是一捧插得亂七八糟的香氣撲鼻的鮮花。
“怎么了?”
生氣了用花粉報復(fù)自己?隨流光撥開花朵,看到祝星憐正繃著一張小臉詢問,“怎么樣?好不好看?”
隨流光接過花上下看了兩眼,“哪里買的?好丑?!?/p>
祝星憐的心咔嚓一聲碎了,“哦,吳劍清送你的,說是恭喜你通過了初篩。”
隨流光見他神色失落,“你沒通過?”
祝星憐嗯了一聲,把花扔在地上,扭頭回自己房間了。
隨流光看著地上散落的花朵,又看向祝星憐的背影,頭一次有些摸不到底,這是怎么了?真生氣了,氣成這樣?
她撿起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來到祝星憐門前敲了敲,“我能進(jìn)去嗎?”
門沒鎖,她就不等對方回答,直接進(jìn)去了。
祝星憐正背對著她坐在書桌旁,說起來這是隨流光
“seyou”
祝星憐把隨流光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支支吾吾的,“我、我沒干嘛啊。”
他垂著腦袋,不去看隨流光的臉,兩只手絞在一起,左手掐右手,恨自己不爭氣。
同時心里又不服氣,真的有這么丑嗎……明明今天上午老師還夸他來著。
“是嗎?那花哪兒來的,吳劍清說不是他送的?!?/p>
她拿起祝星憐的手分開,去捏他的下巴,不讓他低著頭。
祝星憐氣惱的順勢仰頭看她,嘴硬:“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弄得?!?/p>
隨流光擠過去,硬擠到他懷里,大喇喇地坐到祝星憐腿上,“好吧,不過我剛剛發(fā)現(xiàn)其實它還是很好看的,我準(zhǔn)備擺在床頭,以便每天醒來都能看見,你覺得呢?”
祝星憐腿上一沉,整個人都被隨流光擠滿了,想到是隨流光坐自己腿上,兩條腿就像燒著了,一動都不敢動,心里泛起一點甜來,伸手下意識的摟住她的腰,嘴上不依不饒:“你干什么坐我腿上?你喜歡就去擺唄。”
他不看隨流光,人卻悄悄靠近,“那個花好像被處理過了吧,應(yīng)該也不用擔(dān)心花粉過敏?!?/p>
隨流光身形高大,明明是坐在祝星憐腿上,卻反而像是將祝星憐攬在懷里一樣,兩條長腿斜伸在地上,上半身牢牢把人圈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