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流光說著看了一眼祝星憐,是那種極其自信、意氣風發(fā)的眼神,也是祝星憐初見隨流光時對方便吸引自己的眼神。
她說:“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祝星憐的心臟鼓噪,卻反駁不了,他看了隨流光良久,鄭重道:“好?!?/p>
隨流光拉著他躺下睡覺,心里又忍不住逗他:“那我要是真是被控制了喜歡別人怎么辦啊?!?/p>
祝星憐冷笑了一聲,“那我就把你們都殺了,送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
隨流光抱著他,“你好狠心,殺了我你豈不是成了獨守空房的小寡夫……”
祝星憐氣惱地捂住了她的嘴,“還睡不睡!”
隨流光親了親他的手心,嗚嗚道:“讓我再說一句。”
祝星憐這才松開她,“你說?!?/p>
隨流光:“你少吃點醋,別氣壞了身體。”
祝星憐瞪了她一眼,翻身背過去,等了半天見隨流光沒動靜,這才偏頭幽幽說道:“還不睡覺?”
隨流光促狹地笑了聲,湊過去貼在他的后背上,一手抱著他的腰,在他發(fā)頂上吻了吻:“睡吧,晚安?!?/p>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就到了十點半,隨流光低頭看了一眼,祝星憐已經睡熟了,整個人窩在自己的懷里,呼吸淺的仔細聽都聽不到。
她抬手想摸摸祝星憐的臉,又怕將他驚醒,最后只掐了一個沉睡決送入他的額間,這才將他的手腳扒開,起身換了衣服。
她到伊爾曼辦公室的時候,時間還不到十一點。
門并沒有關緊,隨流光剛敲了一下就聽到伊爾曼的聲音。
“進來?!?/p>
她看著隨流光,“我就知道你會來。”
隨流光不置可否,“為什么?”
伊爾曼拿了一身黑色的長袍遞給隨流光要她穿好戴上帽子。
“因為你的眼睛里有野心?!彼α藘陕?,從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弓箭,“這不是什么壞事,年輕人就該這樣?!?/p>
“跟我來吧?!?/p>
森帕拉的精靈們基本都生活在十層以上的地帶,十層以下一般是不讓踏足的,他們來這里的第一天,便有接引的精靈們告訴了這件事情。
而現(xiàn)在,伊爾曼已經帶著隨流光來到了第九層,與想象的不同,這里存在著很多的精靈,并且深夜也沒有休息,反而更像是在……巡邏?
森帕拉的夜并不黑暗,隨流光的長袍雖然遮住了大半的容顏,但她跟伊爾曼走在一起,竟也沒有人感到奇怪。
隨流光疑惑但并沒有發(fā)問,只一味地跟著伊爾曼到了第五層,與前幾層到處都有巡邏的精靈不同,第五層的精靈,可謂是嚴陣以待。
第五層的面積小,從中間往下就是第四層、第三層……直至樹心,站在邊緣看甚至能看到一點亮色,便是樹心的生命之泉。
伊爾曼:“可以了?!?/p>
她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就要午夜十二點了,天上的月亮壓得低低的,又大又圓?;蛘咭膊荒芊Q之為月亮,只是隨流光習慣這樣稱呼。
“把你的弓拿出來吧。”
隨流光依言照做,看到不遠處走過來一位精靈正在跟伊爾曼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