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蠢貨嗎?周淮安懶得回應這個問題,彩戲師也不多說,正要發(fā)令動手。
忽然,幾人神色驟變。
葉綻青面露警惕,轉身按住劍柄;雷彬冷冽帶殺,手掌合攏,藏進衣袖。
彩戲師眉峰一凝,唯有周淮安發(fā)出輕笑。
他們都是一方高手,將先天一氣練到耳竅,聽力遠超常人,留意到遠處的不尋常動靜。
那是筋骨發(fā)力的爆鳴,身體撞破空氣的風吟,還有連成一片,好似沒有停頓腳步,炸出一個又一個沙坑。
一個人,一名高手,一位勁敵。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以這種方式逼近,屬于何方陣營,自然不言而喻。
若是廠衛(wèi)番子過來增援,只會是大隊人馬。
“真有不怕死的啊,你們可不準插手,那個人是我的了?!?/p>
葉綻青伸出舌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渴得很,自從接下這個狗屁任務,就找不到一點樂子,每天不是在策馬狂奔追人,就是在與人拼斗。
如今就要完成使命,她已經忍不住要好好玩上一把。
隨著響聲越來越大,來人身影也越來越清晰。
一個字俊,再一個字秀。
幾日風沙打磨,尚改不了那比豆蔻少女還要細嫩的皮膚,緊繃的肌肉高高鼓起,帶來渾厚的力量感。
外表沾的那層土灰,顯得有些邋遢骯臟沒錯,可一配上不肖中原的打扮,又增添了異域風情。
尤其是那異色雙瞳,威嚴霸道,更令人產生想要征服的欲望。
若洗干凈了,必定是個面如滿月、唇紅齒白的好郎君。
看清程舟的臉后,葉綻青覺著自己是真的渴了,有股想要尿尿的感覺。
她嫵媚一笑,揮出一道澄澈的雪練。
一劍快如疾風,挑向程舟手筋。
鋒光刺破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