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天,上面就全軍通報了軍令,將由宋宜年全權指揮這次對東島的戰(zhàn)事,所有軍區(qū)都必須無條件執(zhí)行宋宜年的命令。
這道命令一出,頓時嘩然一片,這等于將所有的兵權全部交到了宋宜年的手中,在古代,宋宜年現(xiàn)在就相當于兵馬大元帥了。
很多人都對上面的這道命令提出了一些質疑,但上面的態(tài)度卻是異常的強硬,永遠都只有四個字:執(zhí)行命令!
隨著這道命令的下達,宋宜年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地,同時,也意味著他馬上就要前往最靠近東島的安南軍區(qū)了。
在京城衛(wèi)戍部隊的專用機場,為宋宜年踐行的隊伍也是異常的龐大。
除了老爺子之外,幾乎所有人夠分量的人都到了,連龍將都親自來到這里為宋宜年踐行。
“老宋,你說說你,這把年紀了還去湊什么熱鬧?”唐鶴松還在宋宜年面前抱怨著這個頑固的老家伙。
宋宜年拍著的自己的xiong膛,滿是不爽的看著唐鶴松,哼道:“老東西,我知道你這是嫉妒我!但你現(xiàn)在嫉妒也沒用,上面都已經(jīng)全軍頒發(fā)命令了,嘿嘿!”
他當然知道唐鶴松不是嫉妒他,只是替他的身體著想,他這么說,也是想沖淡自己心中對現(xiàn)場各位老友那離別的傷感,這應該是最后見他們了。
宋宜年的一席話,頓時將唐鶴松嗆得在一旁哼哧不已的生氣,心中大罵道:“這老不死的,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好了,你們兩個老家伙就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饼垖⒇W該u著自己的輪椅來到宋宜年面前,握住宋宜年的手,說道:“我就一句話:此戰(zhàn),乃是滅國之戰(zhàn),不論出于什么原因,許勝不許敗!勝了,你沒有功勞,敗了,提頭來見!”
秦國柱已經(jīng)將宋宜年現(xiàn)在的情況告訴了他,也是因為如此,他們才同意讓宋宜年在這最后的時間再轟轟烈烈一次。
雖然他心中對即將再也見不到這位老友傷感不已,但是,該有的要求卻不能少,畢竟,人情歸人情,戰(zhàn)事歸戰(zhàn)事。
宋宜年挺直著自己的身板,向龍將敬禮道:“首長放心,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要是我宋宜年在這種戰(zhàn)爭中還敗了,別說提頭來見,就算以叛國罪來處理我,我都沒有任何意見!”
不出意外的話,這本就是一場必勝的戰(zhàn)爭,參加對東島戰(zhàn)事的不止華夏一個國家,還有很多強國,要是這樣都拿不下區(qū)區(qū)彈丸之地,他們這些人都該遺臭萬年。
“好!有種不服老的氣勢!”龍將緊緊的握住宋宜年的手,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說道:“等你回來的時候,我親自到機場接你!”
在場的人,只有徐少棠和秦國柱聽得懂龍將這句話的意思。
龍將到時親自去機場接的,只怕不是宋宜年,而是他的靈柩吧!
感受著龍將手中傳來的力度,宋宜年鄭重的點點頭。
“老東西,來!”秦國柱親自端著一碗酒走過來,遞到宋宜年的面前,“這碗酒就當是替你壯行,我們這一的夙愿全部落在你的身上了,要是完不成我們的夙愿,你連按叛國罪來處理的資格都沒有!”
“哈哈!好!”宋宜年接過秦國柱遞過來的小半碗酒,一口將酒飲盡,然后“啪”的一聲將酒碗摔在地上,吐著酒氣,豪情萬丈的吟道:“圣書萬卷任縱橫,常覺心源極有靈。
狂笑驚散四方客,大怒偏向虎山行。不畏腥風吹血雨,豪歌一曲萬里晴,獨自遨游何稽首?揭天掀地慰生平。”
聽著宋宜年那滿是豪氣的詩句,知道他的身體狀況的三個人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眼睛泛紅,卻又不敢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表現(xiàn)出生死離別的愁緒,只能將那壓抑的情緒郁結在心中。
“好個揭天掀地慰生平!”秦國柱走上前,重重的拍著宋宜年的肩膀,然后又一把將宋宜年抱住,在他耳邊說道:“老東西,保重!”
道一聲“保重”,說不盡的離愁,這一去,今生再難相見!
宋宜年也拍著秦國柱的后背,忍住眼中的淚水,故作輕松的呵呵一笑:“老秦,你也保重,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
秦國柱不知道宋宜年這話里別樣的意思,重重的點著頭說道:“放心,我還死不了!”
看著兩人在那里依依惜別,龍將擔心他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說道:“好了,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別在這里矯情了,老宋,趕緊登機吧,我們等著你的好消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