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北郊。
一團(tuán)篝火在寒冷的夜色中跳動著,來自島國的忍者現(xiàn)在正聚在篝火邊上。
他們在篝火周圍圍成一個圈,這樣不僅能夠保持身體的溫暖,還能盡可能擋住跳動的火光,從而隱藏他們的蹤跡。
“諸君,此次任務(wù)異常兇險,但若是任務(wù)成功,我們將有機會再現(xiàn)帝國的榮耀!”池上信坐在火堆旁邊,目光炯炯的看著諸人,臉上帶著冰冷的神色。
東島的高手一次次的在華夏折戟,卻從未讓池上信感受到畏懼,除了對自己的實力的自信之外,他還是一個機會主義者。
他知道他們要刺殺的人身邊肯定有著高手保護(hù),但是他們在來天海的路上已經(jīng)制定了相應(yīng)的計劃,如果他們的計劃能夠成功,他相信他們一定可以完成這個偉大的任務(wù)。
旁邊的一個天忍同樣滿臉瘋狂的看著池上信,狂熱的說道:“神忍大人,為避免夜長夢多,我建議咱們盡快行動!”
“平松君稍安勿躁,咱們的老對手有句古話叫做心機吃不了熱豆腐?!背厣闲耪蚱剿梢量椪f道:“要知道,我們要刺殺的對象身邊一定有著高手的保護(hù),咱們正面攻擊得手的機會不大,所以,我們一定要克制自己,等到深夜咱們再行動。”
池上信不傻,這里畢竟是華夏的境內(nèi),只要他們要刺殺的人身邊的人能夠稍稍抵擋他們的攻勢,目標(biāo)就可以迅速的脫身,一旦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下次想要再刺殺那人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而且,他雖然抱著必死的決心,但要是有全身而退的機會,他當(dāng)然也不可能引頸就戮。
東島真正的高手也并沒有那么多,就他所知,除了高高在上的八岐大人,也就只有他和伊藤文能算得上真正的高手,而伊藤文卻在為自己的徒弟報仇的過程中意外折戟,如果他要是在死在華夏,諾大的東島就只有八歧大人獨立支撐了。
“嗨!多謝池神忍大人教誨!”平松伊織恭敬的向池上信說道。
池上信微笑著頷首道:“平松君,你是帝國目前最有可能進(jìn)階神忍的人,也是帝國未來的希望,如果我們此行還能活著回去,你以后就不要參加這種危險的任務(wù)了。”
“為帝國盡忠是我的榮幸!”平松伊織目光堅定的說道。
聽到平松伊織的話,池上信的臉上不由得露出無奈的神色,雖然他為帝國有這樣的戰(zhàn)士而高興,但卻也在為帝國明日的命運而擔(dān)憂,有些事情平松伊織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不清楚,但作為神忍的他卻知道。
帝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帝國了,一旦一步走錯,帝國很可能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正當(dāng)他想要提醒一下平松伊織的時候,黑夜中卻突兀的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既然你那么想為國盡忠,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誰!”池上信瞬間從地上躍了起來,圍在火堆旁邊的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所有人都警惕的盯著黑暗的周圍。
“取你們狗命的人!”徐少棠暴喝一聲,身形從黑暗中一閃而出,手中真氣猶如一道利刃一般劃破夜空。
“噗嗤……”
隨著一聲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響起,站在池上信身邊的平松伊織率先倒了下去,徐少棠的真氣將他的脖子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從傷口處噴涌而出,平松伊織到死都沒有看到殺死自己的人的樣子。
還未交手,己方就率先損失一命天忍,池上信臉上瞬間變得無比寒冷,他知道,一定是他們的計劃暴露了,現(xiàn)在,華夏的高手找上門來了。
池上信目光冰冷的看著從黑夜中走出的徐少棠,問道:“閣下是誰?”
“徐少棠!”
“原來是你!”池上信死死的盯著徐少棠,說道:“看來,讓伊藤君隕落的人也是你了?”
他記得伊藤文到天海就是為了找一個叫徐少棠的男人替他的徒弟報仇,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伊藤文應(yīng)該就是死在徐少棠的手中。
他心中有些替伊藤文不值,為了一個徒弟,居然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其實,伊藤文死不死他倒不關(guān)心,他關(guān)心的是帝國又少了一位頂尖的高手。
“你是說那位甲賀流的宗主吧?”徐少棠淡淡的看向池上信,很是干脆的說道:“他確實是死在我手中的,我殺他只用了不到十招,不知道殺你需要幾招?但愿你能比伊藤文稍微強上那么一點吧,否則這一戰(zhàn)也太沒有意思了一點?!?/p>
聽得徐少棠的話,池上信臉上瞬間布滿怒容,大喝道:“狂妄的華夏人,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