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九黎那幾乎被嚇傻了神色,徐少棠被夏九黎逼迫所郁積的郁悶之氣頓時煙消云散。能看到北方梟雄夏九黎被震驚成這個樣子,實在是生平難得遇到的幸事!
也許夏九黎此刻也在感嘆,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太快了,剛才還視徐少棠為螻蟻的他,轉(zhuǎn)眼間卻遇到一個強(qiáng)得離譜的變態(tài)老頭子,只怕在這老頭子眼里,夏九黎也是如同螻蟻一般的人物吧!
將夏九黎震退之后,老頭子收起自己的手掌,負(fù)手走到夏九黎面前,哼哧道:“老夫進(jìn)入煉神境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居然還敢在老夫面前放肆!信不信老夫抽死你?!”
聽他教訓(xùn)夏九黎的口氣,似乎像是在教訓(xùn)三歲的孩童一般。
從未被人這樣教訓(xùn)過的夏九黎,此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很想將這個在他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的老頭子擊殺,可是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就憑剛才那短暫的交手,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是這老頭的對手。
“你想怎么樣?”夏九黎強(qiáng)壓心中的怒火,努力保持著強(qiáng)者應(yīng)有的氣勢向老頭子問道。
“我想怎么樣?”老頭子徑直站到夏九黎面前,淡淡的說道:“這句話不是應(yīng)該我問你嗎?雖然這個小王八蛋不成氣候,又對老夫極其不敬,但也算是在老夫的手下掛了個名。你說說,傷我徒弟,我該怎么樣樣?”
雖然老頭子的語氣極其平淡,但誰都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一絲刻意掩藏的怒火。
夏九黎相信,自己要是不能給老頭子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只怕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尚Π。约好孛軓谋狈絹淼较闵?,原本是為了來取徐少棠的性命,但現(xiàn)在,好像自己的性命隨時都在受到威脅。
聽到老頭子的話,徐少棠頓時不愿意了,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向著老頭子不爽的說道:“我倒是想尊敬你,但你好歹干出點讓我值得尊敬的事情吧?”
“比如呢?”老頭子那猥瑣的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他已經(jīng)猜到徐少棠的小小心思了。
徐少棠指了指夏九黎,向老頭子說道:“比如,你先殺了夏九黎替我報仇!”
他現(xiàn)在也剛剛進(jìn)入煉神境,境界還不穩(wěn)固,雖然進(jìn)階后的那股暖流讓他的傷勢恢復(fù)了許多,但面對夏九黎這個進(jìn)入煉神境多年的高手,他還是沒有什么勝算。
而且,趁著這老頭子在,要是能將夏九黎擊殺,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有這種強(qiáng)得離譜的師父不拿出來拼,那純粹是傻瓜行為。
“呵呵,你個小王八蛋倒是想得美!”老頭子呵呵一笑,在徐少棠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老頭子已經(jīng)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哼道:“沒點出息,老夫救你一命就算對得起你了,居然還想讓老夫幫你報仇?有本事自己去報!”
聽到老頭子的話,夏九黎的臉上露出一股不可察覺的喜色。
聽這個變態(tài)老頭子的意思,好像并沒有打算在此擊殺自己,呵呵,想把自己留給他那個寶貝徒弟嗎?
“我現(xiàn)在要是能報了的仇,還需要你說?”徐少棠揉著自己的屁股蛋子,撇撇嘴向老頭子不滿的說道。
“也是!”老頭子微微點頭,思索一番之后看向夏九黎,說道:“這樣吧,你的性命就留給我這不成器的徒弟了。但是呢,既然我身為師父,徒弟被別人欺負(fù)了,我也不能不幫他出氣。所以,你就勉為其難的讓我這徒弟打上兩耳光出出氣吧?”
靜!寂靜!
當(dāng)老頭子的話說出來之后,連徐少棠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讓一個煉神境的高手被人扇耳光,這簡直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而夏九黎此刻卻是一臉的呆滯,當(dāng)呆滯過后,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憤怒,那怒火幾乎快要將的整個xiong腔燃燒!
“老不死的,欺人太甚!”夏九黎臉色鐵青的怒視著老頭子,口中發(fā)出一聲震天的怒吼聲。
他是誰,是縱橫北方多年的夏九黎,豈能任一個老頭子如此任意的羞辱?
聽到夏九黎的怒吼,老頭子臉上的神色微變,皺著眉頭向夏九黎說道:“小娃娃,難道你父母沒教過你尊敬老人嗎?”
可憐已經(jīng)一把年紀(jì)的夏九黎,在老頭子的嘴里居然成了“小娃娃”,不過,按照這老頭子的年紀(jì)來算,他這么稱呼夏九黎也并無不可。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老頭子的身體瞬間動了,他的身體移動得很緩慢,看起來跟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差不多,但這種慢卻像是一種時間凝固一般的慢,他每走一步,空氣中都顫動著一絲絲的漣漪,就像在平靜的水面丟入一顆石頭一般。
原本有些微風(fēng)的夜晚,竟然因為他的走動變得沒有一絲空氣的流動。
看著老頭子向自己走來,夏九黎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他連忙運起全身的真氣想要抵擋,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禁錮了一般,連腳下都無法移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