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九黎的話,徐少棠不由得大笑起來:“哈哈,能得到你你夏九黎的夸贊,我是不是應(yīng)該感到榮幸呢?”
最可怕的天才么?也許吧!不過現(xiàn)在這個最可怕的天才,卻成為夏九黎必殺的對象。
“你確實(shí)應(yīng)該感到榮幸!”夏九黎點(diǎn)頭笑道:“我生平很少夸人,因?yàn)樘嗟娜嗽谖已劾锒既缦N蟻一般,但是對于你,我卻不吝夸贊之詞!而且,我認(rèn)為任何夸贊的詞語用在你身上都毫不為過。”
兩人一個抱著必殺的決心,一個抱著拼死一戰(zhàn)的決心,談起話來似乎不像是敵人,更像是兩位久別重逢的朋友。
“臨死前能得到這樣的夸贊,確實(shí)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徐少棠苦笑著說道。
“是的!”夏九黎微微頷首,看向站在自己對面的徐少棠,問道:“臨死前還有什么遺言嗎,如果沒有,那我就準(zhǔn)備送你上路了。”
夏九黎身上散發(fā)出濃濃的自信,眼前的徐少棠,僅僅只是他砧板上的肉而已。
就算徐少棠現(xiàn)在立即從先天極限突破到煉神境,他依然自信自己可以將徐少棠斬殺,他多年前已經(jīng)進(jìn)入煉神境,若是連一個剛剛進(jìn)入煉神境的人都?xì)⒉坏?,那豈不是太丟人了?
“我確實(shí)有遺言!”徐少棠抬起眼睛,徑直看向夏九黎,問道:“我想知道,是誰將我在香山的消息透露給你的?就算是死,也讓我知道來生應(yīng)該找誰報(bào)仇!”
“你已經(jīng)猜到了,不是么?”夏九黎并未直接回答徐少棠的問題,而是給他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但就是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讓徐少棠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果然是那一幫人!雖然夏九黎并未說是那幫人中的哪一個,但只怕他們誰都脫不了干系,自己要報(bào)仇的話,就找那三家的人一起報(bào)吧。
證實(shí)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之后,徐少棠又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是想拖延時間嗎?”徐少棠的問題還未問出來,夏九黎就已經(jīng)出言打斷了他,笑道:“我既然特意前往香山來斬殺你,家里自然是做好了一切的安排,所以,你不用再拖延下去!就算上面將所有的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都對準(zhǔn)夏家,也不可能改變我要擊殺你的決心!”
聽到夏九黎的話,徐少棠心中最后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他確實(shí)在拖延時間,而顯然,夏九黎早已看穿了這一切,既然夏九黎愿意讓他這么拖延下去,肯定就像他自己說的那般早已做好安排。
即便如此,徐少棠還是決定問出那個問題。
“既然你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想必也不在乎我再拖延幾分鐘吧?”徐少棠看向夏九黎,問道:“你當(dāng)年將京城顧家滅門,真的只是因?yàn)轭櫱鐚⑾挠泶騻???/p>
“對!”夏九黎微微點(diǎn)頭,一臉傲然的說道:“顧晴既然敢將我夏九黎的兒子打傷,那就要承受我的怒火!”
看著傲然不已的夏九黎,徐少棠微微搖頭,龍將所說的俠以武犯禁,大概就是說的夏九黎這樣的人吧,就因?yàn)轭櫱玳_槍將夏禹打傷,夏九黎就怒而滅掉顧家滿門,果真是絲毫不將國家的威嚴(yán)放在眼里。
這也難怪上面一直想要將北方的夏家和古武家族穆家徹底鏟除了,這些人的存在,確實(shí)讓國家處于一種異常尷尬的境地。
其實(shí),就連徐少棠自己也沒能逃脫俠以武犯禁這個范疇。
“最后一個問題,夏禹是真瘋還是假瘋?他真的是因?yàn)榫毠ψ呋鹑肽Р艑Π子琢庾龀瞿菢拥氖虑???/p>
當(dāng)徐少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夏九黎的臉上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機(jī),狠狠的說道:“他真的瘋了!我這些年也一直在追查他練功走火入魔的原因,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害了我的兒子,我一定要將其碎尸萬段!”
說到這里,憤怒的夏九黎一掌拍向身邊的一顆大樹,那顆大樹豈能承受夏九黎這含恨擊出的一掌,瞬間從被夏九黎掌力所及的地方斷裂,然后轟然倒向地面。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徐少棠微微的抬起手,向夏九黎做出了邀戰(zhàn)的手勢,“現(xiàn)在,讓我們痛快的一戰(zhàn)吧!”
“很好!居然還敢與我一戰(zhàn)!”夏九黎收起臉上的憤怒之色,贊賞的看了一臉戰(zhàn)意的徐少棠一眼,“我突然有些愛才了,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徐少棠抬起自己的眼皮,微笑著看向夏九黎,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這算是你的答案嗎?”
“是!”
得到徐少棠的答案,夏九黎當(dāng)下收起自己的愛才之心,大吼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安心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