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澹臺靜茗那冷厲的目光嚇到,但耗子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做出一副澹臺靜茗不離開就死活不說的樣子。
見到耗子這副表情,澹臺靜茗直恨得牙癢癢,捏著自己的拳頭直接向耗子沖來。
“澹臺,別激動?!毙焐偬倪B忙一把將她拉住,同時瞪著耗子罵道:“你個混蛋,老子真是服了你的膽子!知道她的身份嗎?”
“不知道!”耗子脖子一梗,小聲說道:“反正不是我軍的人……”
他不說這句還好,這一說,立即讓澹臺靜茗更加憤怒,甩開徐少棠的手沖到耗子面前。
就在徐少棠以為耗子免不了一頓胖揍的時候,澹臺靜茗卻從身上掏出自己的證件,“啪”的一聲拍在耗子的手上,怒道:“告訴我,我需不需要回避?!”
耗子愣愣的接過澹臺靜茗拍在自己手上的證件,當打開證件的那一瞬間,他猛然將自己的身體挺直,向澹臺靜茗敬了一個無比標準的軍禮,大聲道:“首長好!”
其他幾人見到耗子的態(tài)度居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都跟著湊過來,想看看耗子手中的證件到底寫著什么。但在他們湊過來的一瞬間,耗子已經(jīng)將手中合上,恭敬的將其遞給澹臺靜茗。
澹臺靜茗收回自己的證件,哼道:“我有資格知道你們的任務嗎?”
“有!”耗子連忙高聲回道。
見澹臺靜茗這暴力妞居然破天荒的沒有揍耗子,徐少棠終于放下心來向耗子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趕緊說說你們的任務,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任務讓你們這么保密!”
他知道,要是一般的任務的話,耗子根本不會瞞著自己,這次居然要自己武力威脅才肯老實交代,看來這個任務有些特殊啊。
“其實,我們這次的任務是……”說到這里,耗子的聲音陡然變小,臉上的神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報……報仇?!?/p>
“啥玩意兒?”徐少棠莫名其妙的看著耗子,問道:“報仇,替誰報仇?”
聽到徐少棠的問題,耗子的腦袋低了下去,小聲說道:“司令?!?/p>
“司令?”徐少棠心中猛然一抽,一把抓起耗子的衣領(lǐng),死死的瞪著耗子的臉頰,怒道:“你給老子說清楚,給你們司令報什么仇?你們司令怎么了?!”
其他幾人這時也低下了腦袋,似乎羞于見到徐少棠。
耗子躲閃著徐少棠的目光,眼圈微紅,卻倔強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說道:“一周前,司令在視察邊境防線的時候遭到了敵軍炮火的攻擊,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
“什么!”徐少棠聲音陡然提高八度,微微顫抖的問道:“你們就是因為這事才到這邊來搗亂?”
耗子搖搖頭說道:“我們不是到這邊來搗亂,是過來執(zhí)行斬首任務!現(xiàn)在敵軍的要員都在重兵的保護之中,我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所以就在敵國范圍內(nèi)進行騷擾活動,只要他們分兵來追擊我們,隊長那邊就可以對敵軍發(fā)動斬首行動!”
在耗子的一番訴說之下,徐少棠終于明白了他們的計劃。
神鷹戰(zhàn)隊的四個小分隊各自出擊,有的人到附近的城市搗亂,有的人則在各個要道附近截擊敵軍,皮永春則帶著一隊人在敵軍軍營周圍潛伏。
耗子他們到了這邊之后,又將十人的小隊分成兩組,分散在兩條要道附近進行截擊,只要敵軍不出動大規(guī)模的軍隊,他們就會一直無休止的騷擾下去,發(fā)誓不讓一輛車或者一個人通過陸上道路進入敵軍軍營。
這兩天時間,他們已經(jīng)炸毀了幾批敵軍的補給,就希望不堪煩擾的敵軍派兵過來支援,以便給皮永春那隊人制造斬首的機會。
聽完耗子的訴說之后,徐少棠臉上一片鐵青,他隱隱感覺到,有人在針對宋安邦,而且很可能是因為他的原因而針對宋安邦。
要知道,作為鎮(zhèn)守一方的要員,宋安邦的行蹤是極其隱秘的事情,而敵軍居然能準確的找到宋安邦的位置并發(fā)動炮擊,要是沒人向敵軍通風報信,打死他都不信!
“印方?jīng)]有給我們一個說法嗎?”徐少棠問道。
說到這一點,耗子和其他幾個隊員都是一臉的憤慨,憤怒不已的說道:“他們當然給我了們說法,只是,他們給的說法是炮兵誤射!”
聽到這個說法,徐少棠心中的怒火猛然躥起來,好個炮兵誤射,一句炮兵誤射就能將所有的責任推卸得一干二凈嗎?
“把你的通訊器給我!”徐少棠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拳頭,咬牙向耗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