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妙云山。
這里的風(fēng)景秀麗,重巒疊嶂,早春的時候,山間已經(jīng)開滿了各種鮮花,山間的樹木郁郁蔥蔥,經(jīng)過漫長的冬季,樹枝上又長出了點點新綠,山間的昆蟲,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生命輪回。
雖然這里的風(fēng)景很美,但華夏卻從不對人開放這里,對外宣傳的是這里屬于軍事禁區(qū),但實際上,這里卻是古武家族穆家所在地方。
山間有一片依山而建的四合院,四合院中滿是“哼哼哈嘿”的聲音。
經(jīng)過幾天的休養(yǎng),被徐少棠擊傷的穆天策已經(jīng)恢復(fù),原本他并不會恢復(fù)得這么快,這還要得益于穆家世代所傳的療傷靈藥。
在院子中打了一通拳,穆天策接過仆人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著額頭的汗珠,一邊坐在那里靜靜的思考。
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位青衣女子急匆匆的趕過來,走到穆天策的身邊,低下頭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之后,又匆匆的從院子里離開。
穆天策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將手中的毛巾往地上一丟,寒著臉向主院走去。
“嘭!”
主院的院門被穆天策一腳踢開,雖然大家都聽到了大門轟然倒塌的聲音,但卻沒人向門口張望。
坐在主院的人,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聲音,在穆家,敢這樣放肆的人,除了穆天策之外還能有誰?
在主院的大廳正中央,擺著一張有些年頭的紅木椅子,椅子上坐著一位神采奕奕的中年人,他生著一對劍眉,額頭有些寬大,眼睛總是保持一種半睜的狀態(tài),那如刀削的臉頰上滿是堅毅的神色,他坐在那里,即使一動不動,也會讓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的氣勢,若是膽小之人,只怕被他瞪上一眼也會嚇破膽。
雖然他看起來只有五十歲左右,但他的實際年齡卻是已經(jīng)快七十歲了。
他就是穆家當(dāng)代家主,穆劍臣!
穆劍臣現(xiàn)在依舊保持著半睜眼的狀態(tài),靜靜的看著踢門而入的穆天策。
穆天策緩緩的走入廳中,掃視一番坐在廳中的人,最后將目光落在了穆劍臣的身上。
“我說過,這是我和徐少棠之間的較量!”穆天策靜靜的看著端坐上方的穆劍臣,“誰要是敢插手我和徐少棠的事情,他就是我穆天策的死敵,當(dāng)然,也包括你在內(nèi)!”
穆劍臣并未因為兒子的話而生氣,只是淡淡的問道:“是輕舞告訴你的吧?”
“是!”穆天策沒有否認,那個向他報信的女子確實叫輕舞,既是他的婢女,也是他從小到大的玩伴之一。
他不怕父親會對通風(fēng)報信的輕舞如何,他既然敢承認,他就一定能夠保得住輕舞。
“她對你倒是忠心耿耿?!蹦聞Τ疾⑽措y為輕舞,對他來說,哪怕整個穆家的人都只是對兒子忠心耿耿也無所謂,他很樂意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畢竟,這個穆家,總有一天會傳到兒子的手中。
贊揚了輕舞一句,穆劍臣終于抬起眼皮看著一臉傲氣的兒子道:“你的資質(zhì)已經(jīng)算是百年難得一見,但你卻敗在了徐少棠的手中,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再給徐少棠十年時間,他會成長到多么可怕的地步?”
兒子的資質(zhì),一直是他所驕傲的事情。只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資質(zhì)還在兒子之上的異數(shù),為了讓穆家不受到這個異數(shù)的威脅,他正準(zhǔn)備派人去將那個異數(shù)徹底扼殺在搖籃之中。
穆天策點頭,直視著父親的目光道:“我確實敗在了徐少棠的手中,但我相信這只是暫時的!徐少棠會成長,我也會成長,我和他的較量才剛剛開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p>
剛剛跟著胖瘦二老回來的時候,他確實對敗在徐少棠手中的事情耿耿于懷,但經(jīng)過幾天的休養(yǎng),他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勝負乃是兵家常事,現(xiàn)在只是初步的較量,沒有到最后那一天,誰又知道結(jié)果呢?
他雖然暫時敗給了徐少棠,但他還是穆天策,還是穆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之前的失敗是由于自己的大意,也是因為自己以前并不努力,現(xiàn)在,他正在刻苦練習(xí),相信不久之后,他將不會再敗在徐少棠手中。
看著重新恢復(fù)自信的兒子,穆劍臣贊賞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可知道西楚霸王是如何敗給一個市井之徒的?”
“知道!”穆天策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徐少棠不是劉邦,我也不會是項羽?!?/p>
“你太自信了……”穆劍臣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