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區(qū),徐少棠還在宋安邦辦公室的門口,就聽到了宋安邦憤怒的咆哮:“恥辱啊,恥辱!”
可不是恥辱么,山鷹大隊(duì)全軍出擊,卻被六個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后還要厚著臉皮去請外人幫忙,這是他從軍幾十年以來遭受到最大的恥辱!
徐少棠若無其事的推開辦公室的門,微笑著走進(jìn)去,調(diào)笑道:“喲,便宜岳父,現(xiàn)在才知道恥辱???”
一屁股在宋安邦對面坐下,絲毫不理會他那憤怒的目光。
“滾!老子看到你這張臭臉就來氣!”原本已經(jīng)憤怒不已的宋安邦已經(jīng)快要暴跳如雷了。
“我說,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徐少棠湊過去,不滿的說道:“請我?guī)兔Φ臅r候怎么不叫我滾?你們父女倆都一個德行,典型的過河拆橋!”
“你個混蛋給老子說清楚,老子怎么過河拆橋了?老子求你幫忙了?。俊彼伟舶顟嵟灰训恼f道:“老子說了,去不去幫忙,你自己看著辦!是你自愿去的,關(guān)老子屁事!”
無語!這也太欺負(fù)人了,幫了他的忙,不僅沒有一句感謝的話,居然還對著自己破口大罵,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啪”,徐少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毫不客氣的沖著宋安邦罵道:“老子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家老爺子的份上,老子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少廢話,兩瓶特供酒,兩罐茶葉,老子立馬走人!還真以為老子愿意在你這破地方呆啊?”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自己一個大活人!
“槍呢,老子的槍呢?!”宋安邦感覺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了,憤怒的找著自己的配槍。
多少年了,這還是除了老爺子外第一個在自己面前拍桌子的人,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自稱“老子”,打劫了自己一次還不夠,還想打劫第二次!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敢在老子面前拔槍試試!”徐少棠冷冷的看著失去理智的宋安邦,哼道:“別說老子沒給你機(jī)會,要不要老子去你的軍火庫里給你找把好槍?”
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良久,宋安邦終于敗下陣來,頹然的坐下,郁悶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別在這時候給老子添堵?算老子求你了,行不?”
本來他的心中就已經(jīng)煩亂不已,現(xiàn)在還被一個和自己女兒同齡的年輕人吃得死死的,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世道??!
“把我要的東西給我,我馬上走,說得我好像稀罕給你添堵一樣!”徐少棠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宋安邦為之氣結(jié),被徐少棠一句話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過這次,他的脾氣去得很快,臉上的怒容轉(zhuǎn)瞬之間消失得干干凈凈,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靜靜的看著徐少棠說道:“徐少棠,你再幫我一個忙,老子將這里的所有茶葉和好酒全部送你……”
“沒興趣!”徐少棠想也不想就拒絕,宋安邦舍得出血,肯定沒啥好事。
“你他娘的能不能聽老子把話說完?”宋安邦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怒火,嘆息一聲,帶著幾分央求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小子有本事,來我東南軍區(qū)當(dāng)教官如何,幫我訓(xùn)練一批上得了臺面的人!我不想下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還像這次一般無力!只要你來,老子甚至可以幫你弄一個少將軍銜!”
為了拉攏徐少棠,宋安邦也是下了血本了,要知道,整個東南軍區(qū)也就那么幾個中將,少將,在東南這片地界上,已經(jīng)算是高官了。
“裝,繼續(xù)裝!”徐少棠哂笑不已,對宋安邦說的高官沒有一點(diǎn)興趣,他要是想得到少將的軍銜,那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何須靠宋安邦幫忙。
況且,以他宋安邦的身份,肯定知道國家某些特殊部門的存在的,何必為了這事而求他?對付那些特殊的人,本就不是他們這種常規(guī)部隊(duì)的事情,這宋安邦居然還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
他以為自己是那么好騙的么?
宋安邦氣極,解開上衣頂端的扣子,站起來叉著腰喘著粗氣說道:“你給我說清楚,老子怎么裝了?老子不就是不想看到手下的兵毫無反抗力的死在敵人的手上么!”
“全軍大比武要開始了吧……”徐少棠將身子舒服的靠著椅子上,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算算時間,再有幾個月,三年一次的全軍大比武應(yīng)該就要開始了,而東南軍區(qū)恰好在這種時候出了事情,宋安邦肯定是想在全軍大比武的時候挽回顏面,免得讓別人笑話他這次的慘敗。
想挽回顏面就直說,扯這么多干什么?
宋安邦瞳孔一縮,眼中閃出兩道精芒,走到徐少棠面前站定:“連這種事你都知道,看來你小子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