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瘋子微微搖頭,沉重的嘆息道:“我的故事你已經(jīng)知道了……”
他的話,等于是承認(rèn)了徐少棠最早的猜測,承認(rèn)當(dāng)年的自己是顧晴的愛慕者之一。
自己的猜測得到了酒瘋子的印證,徐少棠心中卻是感嘆又好奇,當(dāng)年的顧晴到底擁有著怎樣的魅力,能讓秦縱橫和酒瘋子這兩個人愛得如此之深,一個苦等二十年,一個卻借酒精麻醉了自己二十年。
雖然很多人都認(rèn)為白幼菱是天下第一美人,但俘獲一眾青年才俊之心的卻是顧晴。
“你就不打算將你的愛慕之心告訴她?”徐少棠有些可憐的看著酒瘋子。
說秦縱橫苦等憐心二十年不易,他為了憐心買醉二十年又何嘗容易?更關(guān)鍵的是,憐心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心意。
憐心這一生,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不要!”酒瘋子的眼神有些許的慌亂,搖頭道:“讓這一切就這么過去吧,只有時間可以塵封所有的往事……”
說到后面,酒瘋子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連他自己都聽不見,仿佛只是他的心里說著一般。
他心中的秘密說出來,只會傷害到更多的人,與其如此,還不如將其爛在心中,讓故事就如大家所想的那般進(jìn)行下去。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就替你保守這個秘密?!毙焐偬囊膊辉敢庠倥c酒瘋子談?wù)撨@個話題,岔開話題道:“另一塊鑰匙碎片有了一點消息,咱們或許可以一起過去看看?!?/p>
“好!”酒瘋子微微點頭,目光中卻沒有徐少棠希望見到的興奮之色。
若是以前,酒瘋子聽到這個消息恐怕早就已經(jīng)開心的跳了起來,但現(xiàn)在卻恍若對這件事毫不關(guān)心,其實不是他不關(guān)心,只是他心中有著太多的心事。
隨著憐心的出現(xiàn),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愧疚并未因為時間而淡去,反而愈加濃烈,只是看著憐心還活著,或許還還能給他些許的安慰,讓他心中的愧疚之情稍稍減輕。
不過徐少棠也能理解酒瘋子現(xiàn)在的心情,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那咱們先出去吧,明天一早再出發(fā)?!?/p>
“你去陪你的家人,不用管我,讓我一個人靜靜?!本漂傋訐u了搖頭,微微閉上眼睛。
徐少棠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微微嘆息一聲,留下獨自坐在那里發(fā)呆的酒瘋子,站起來回到客廳之中。
他一回到客廳之中,方蘭就有些不開心的沖他小聲埋怨道:“你這朋友是怎么回事,一來就盯著憐心看,也太沒有禮貌了?!?/p>
徐少棠在心里無奈的說著,要是你知道酒瘋子的故事,或許就不會認(rèn)為他沒有禮貌了。
“你們別怪他,他只是認(rèn)錯了人了?!奔热痪漂傋硬幌雽⒆约旱男乃急砺冻鰜恚焐偬囊仓荒軒退m著,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著。
林疏影也笑著向方蘭說道:“少棠這朋友我之前見過,他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可能真的是認(rèn)錯人了。”
說到這里,林疏影的話匣子也打開了,將他們第一次與酒瘋子相見的事情從頭到尾一股腦的說出來,聽得在坐的人不由得嘖嘖稱奇,嗜酒如命到這個地步的人,還真是不多見。
聽完了林疏影的話,憐心心中對酒瘋的厭惡之情終于稍稍減輕,她之前還一直奇怪徐少棠是從哪里搞的那些老酒,現(xiàn)在聽林疏影這么一說,總算明白那老酒是從何而來的了。
徐文正撇了一眼后院的方向,說道:“既然是個誤會,那就讓你那朋友出來一起聊聊吧,讓他一個人在后院,也顯得咱們徐家太沒有禮貌了?!?/p>
徐少棠搖搖頭,苦笑道:“他的情緒有點波動,讓他好好靜靜吧,而且他這么多年一直獨處,可能不太習(xí)慣咱們家這種熱鬧的氛圍。”
為了幫酒瘋子隱瞞,徐少棠也真是費盡了心思。
“咱們家也就你回來了能熱鬧點!”徐文正在一旁說道:“你這孩子,現(xiàn)在在家里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每次要見你一面,搞得好像還要提前預(yù)約似的?!?/p>
當(dāng)父母的,沒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常伴身邊,孩子出息了,但陪在身邊的時間卻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聽見徐文正的話,徐少棠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
方蘭輕輕的扯了徐文正的額一腳一下,這老東西,一家人正是開心的時候,你說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