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棠!”
正當徐少棠匆匆在混亂的人群中尋找澹臺靜茗的影子的時候,猛然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循著聲音望去,徐少棠遠遠看到一個龍組的人在向他招手,那人眼里滿是激動神色,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徐少棠立即向那人趕過去,那人現(xiàn)在正躲在墻角的邊緣,而他的身邊還有幾個人,只是沒有看到澹臺靜茗的影子。
“澹臺呢?”徐少棠心中猛然一跳,生出一種不詳?shù)念A感,連忙向那個人問道。
“在屋子里!”那人指著身后的那間房子說道:“她被八岐大蛇重傷,現(xiàn)在被安置在里面。”
“重傷?”徐少棠連忙向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面,澹臺靜茗虛弱的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雖然昏迷著,但他卻緊緊的皺著眉頭,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疼痛。
“澹臺!”徐少棠連忙走到澹臺靜茗的身邊,輕輕的搖了搖,但澹臺靜茗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毫無意識的輕哼著。
幾個龍組的人跟著走進來,看著徐少棠在搖晃著澹臺靜茗,那個叫虎頭的先天高手說道:“沒用的,我們已經(jīng)試過了?!?/p>
徐少棠看著澹臺靜茗,向虎頭問道:“她傷在哪里?”
澹臺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明顯的傷口,徐少棠估計她應該是受了內(nèi)傷,加上傷她的人是八岐大蛇,如果不能及時替她療傷的話,多半會危及生命。
“后背!”虎頭說道:“在掩護我們撤退的時候,她后背挨了八岐一掌,當下就失去了意識。我們原本想著尋找機會突圍出去,但現(xiàn)在卻被困在這里了?!?/p>
說出這話的時候,虎頭有些羞愧的低下腦袋,他們堂堂幾個大男人,居然還要靠澹臺靜茗來掩護著撤退,這未免有些太過丟人。
雖然是先天高手,虎頭現(xiàn)在也感覺到一陣陣的無奈,面對八岐大蛇這種級別的高手,他們這些已經(jīng)算是高手的先天之人根本沒有半分反抗的余地,甚至連突圍逃命都顯得那么的不切實際。
徐少棠彎下腰去輕輕的將澹臺靜茗扶起來,向虎頭說道:“你們先出去幫我盯著那個和八岐戰(zhàn)斗的人,如果他有危險,立即叫我!”
雖然穆天策是煉神境的高手,但徐少棠還是不放心,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期望穆天策死在八岐大蛇的手中,但是,他心中卻沒有這個念頭。穆天策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對待這樣的人,哪怕是敵人,也應該給予足夠的尊重。
就像穆天策所說,他徐少棠只能死在穆天策手里,同樣,穆天策也只能死在他徐少棠手里。
雖然注定是對手,但并不妨礙他們惺惺相惜。
“好!”虎頭點點頭,立即帶著幾個龍組的人出去,將這間屋子留給徐少棠和澹臺靜茗,他們也希望徐少棠能讓昏迷的澹臺醒過來。
當虎頭他們離開之后,徐少棠翻過澹臺靜茗的身子,“嗤啦”一聲將她的衣服直接撕開,露出澹臺靜茗那白皙光滑的美背。
不過現(xiàn)在,她背上的美景完全被一個黑色的掌印所破壞,那個黑色的手印有向著后背其他地方擴散的趨勢,徐少棠伸出手輕輕的按了一下,昏迷著澹臺靜茗發(fā)出一聲悶哼。連昏迷過去都會發(fā)出悶哼,可見剛才那輕輕的一按給她造成了巨大痛苦。
“唉……”看著澹臺靜茗后背上的傷痕,徐少棠微微嘆息道:“你說你一個女人逞什么強……”
說歸說,但他還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澹臺靜茗的傷勢擴散下去。
徐少棠手中運起真氣,貼著澹臺靜茗的后背,小心的在黑色的掌印處劃上一道口子。
口子剛剛劃開,一股腥臭難聞的黑血便順著口子處流出來,那味道異常的刺鼻,讓徐少棠都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徐少棠運起真氣,手掌輕輕的貼在澹臺靜茗那火熱的后背上,用自己的真氣開始將她后背上的黑血往外逼。隨著徐少棠的真氣的進入,傷口處不斷的流出腥臭難聞的黑血,巨大的疼痛也讓昏迷中的澹臺靜茗開始條件反射的掙扎起來。
“別動!”徐少棠用力將不斷掙扎的澹臺靜茗按住,說道:“你自己要去逞強,再痛都是活該!”
雖然嘴上說著訓斥澹臺靜茗的話,但徐少棠還是將自己的動作盡量放得輕柔些,看著澹臺靜茗身上不斷滲出的汗水,心中又開始有些不忍起來。
隨著那腥臭的黑血被他逼出,澹臺靜茗身上的掌印也由黑變紫,掌印周圍的地方的顏色也慢慢變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