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唐芷秋?”先生的腦袋飛速的運轉(zhuǎn)著,突然向阿哭問道:“唐芷秋看到穆天策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阿哭越聽越疑惑,不知道先生怎么盡是問些與徐少棠和穆天策無關(guān)的事情。
出于對先生的尊敬,阿哭還是仔細的想著唐芷秋看到穆天策時候的樣子,想到唐芷秋那副花癡的神色,阿哭不由得有些好笑,說道:“唐芷秋就是一個花癡,看到穆天策的時候,眼睛都直了?!?/p>
“那你呢?”先生又問道。
“我?”阿哭仔細的回憶著自己當時的神色,臉上的笑容頓時開始慢慢的凝固起來,她似乎明白先生為何要問這些事情了。
隔著簾子看著阿哭臉上那突然凝固的神色,先生微微嘆息一聲,說道:“想必你眼里應(yīng)該是意外的神色吧?你沒想到徐少棠居然與穆天策同時出現(xiàn)?”
阿哭滿是慚愧的點點頭,她知道,她面對穆天策時候所表現(xiàn)出的神色實在不是正常人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來的。
“徐少棠應(yīng)該沒有注意到我的神色,他只是在為宋以諾懷孕而高興?!卑⒖抻行┎淮_定的說道。
先生微微的搖著頭,說道:“你如何知道徐少棠并未注意到你的神色?你還是把徐少棠想得太簡單了,徐少棠的聰明遠遠超出你我的預(yù)料,這一點從他上次用鑰匙碎片逼迫組織不敢對他動手就可以看得出來!阿哭,我想,徐少棠現(xiàn)在應(yīng)該開始懷疑你了!”
如果徐少棠現(xiàn)在這里,肯定回忍不住想要掰開先生的腦袋,看看先生的這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為什么每次都能輕易的洞察他的想法。
聽到先生的話,阿哭也開始有些慌亂起來,連忙向先生問道:“那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
她并不怕暴露出來,她只是怕徐少棠他們通過自己查到先生的真實身份,她不想讓先生置于險境。
先生并未急著回答阿哭的問題,而是問道:“你覺得寧逸怎么樣?”
“寧逸?”阿哭滿是不解的看著先生,不知道先生怎么又開始問起寧逸來,只能老實的說道:“寧逸雖然身在富貴之家,但是卻沒有那些富家子弟的毛病,在商業(yè)上也繼承了葉茵的商業(yè)頭腦,他那剛剛成立不久的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走上正軌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
“我不是問你這些!”先生打斷了阿哭的話,說道:“我是問你,你覺得寧逸對你怎么樣?”
“我……”阿哭愣愣的看著先生,這一瞬間,她似乎明白先生想要讓她干什么了,她眼中的淚水莫名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卻死死的噙著眼睛不讓淚水滑落下來,帶著哭腔說道:“我不可能接受寧逸,我做不到……”
她的心里除了先生之外,再也裝不下第二個男人,除了先生,她甚至不會正眼看其他的男人。
從先生將她從水里救起來的那一刻,她的人和她的心就已經(jīng)注定是先生的了。
她明白,先生是想要讓她接受寧逸,從此不再過問組織的事情,甚至當成從來都不知道先生這個人一般,徐少棠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了,但徐少棠目前肯定沒有掌握到任何對她不利的證據(jù),先生這是希望她能夠全身而退,從此過上平凡的生活。
但是,她做不到,她無法違背自己的心接受寧逸,雖然寧逸對她確實很好,她也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寧逸的真心。
可是,她不會讓先生一個人來完成那個計劃,要是她在的話,就算徐少棠他們知道先生的存在了,她也可以犧牲自己來保全先生,她不要讓先生一個獨自去面對這一切。
“過來!”先生看著拼命忍住淚水的阿哭,心中感慨萬千。
阿哭依言走到簾子面前,先生從簾子后面伸出自己的大手,輕輕的覆蓋在阿哭那凄美的臉蛋上,嘆息著說道:“阿哭,聽我一句話,趁著你現(xiàn)在還可以全身而退,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我已經(jīng)將你捆在身邊這么多年,你要是再不離開,就真的沒有機會離開了……”
他知道阿哭對自己的心意,只是,她從來都是將阿哭當成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
他在心里想著,其實,這也許是阿哭最好的歸宿,相信寧逸會好好的待阿哭,自己為阿哭找到這么一條退路,也算是用來彌補這些年來對她的虧欠。
“阿哭不離開!先生,求求您別讓阿哭離開!”阿哭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從眼眶中奪眶而出,雙手緊緊的握住先生覆蓋在她臉上的溫暖手掌,大聲哭道:“我不要離開您,我要永遠陪在您身邊,如果徐少棠真的開始懷疑我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先生,求求您,就讓阿哭陪在你身邊,哪怕是讓我永遠在這間屋子里面都可以!”
她有脆弱,亦有她的堅持,她這一生注定都與先生聯(lián)系在一起,哪怕就是這么靜靜的守在這里,哪怕只是在這里陪先生說說話,哪怕是讓先生在苦悶的時候有個說話的人。
她不要看到先生孤獨的坐在那里,如果有必要,她就是先生!先生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她做的!
“丫頭,你這又是何必呢?”先生輕輕的替阿哭擦去臉頰上的淚水,滿是無奈的感慨著。
他終究不是無情的人,對這丫頭,他有著一份慈愛,也有著一份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