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農(nóng)鮮少和自己的女兒交流,只是不經(jīng)意間夾起一塊酥肉放到女兒的碗中。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卻瞬間讓林疏影淚眼模糊,父親還是疼愛自己的,只是不善于表達而已。她偷偷的擦干眼淚,端起溫?zé)岬木茐?,替老父和徐少棠斟上一杯溫?zé)岬狞S酒。
林雨農(nóng)只是淡淡的瞥了女兒一眼,兀自將杯中的黃酒一飲而盡,“啪”的一聲將杯子放在桌上,不冷不熱的哼哼道:“倒酒!”
一連三杯,林雨農(nóng)都是將杯中的黃酒一飲而盡,直到第四杯的時候,這才和徐少棠碰杯。
看著老頭子連喝三杯,林母臉上笑瞇瞇的,這老東西,向來將那些陳規(guī)舊矩看得很重,一連喝了三杯女兒親自斟的酒,那就是接受女兒的歉意了,換句話說,老東西這是原諒女兒了!
經(jīng)過一小會時間的相處,自來熟的苗苗和林母倒是親近了不少,一口一個“外婆”的叫著,讓林母的臉上樂開了花。
相比而言,林雨農(nóng)就沒有那么好受了,雖然老頭子不停的跟苗苗道歉,但終究還是沒能讓她叫出那聲“外公”,看著苗苗趴在林母的懷中撒嬌,老頭子只能羨慕的干瞪眼。
這頓飯,從下午五點吃到晚上九點多,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二老在逗弄苗苗,直到林雨農(nóng)已經(jīng)初顯醉意,這頓飯才宣告結(jié)束。
徐少棠和林母一起將迷迷糊糊的林雨農(nóng)扶回臥室休息,身后還跟著苗苗這個小尾巴,小丫頭對林雨農(nóng)的怨念頗深,看他跌跌撞撞的樣子,忍不住在后面咯咯嬌笑。
當(dāng)他們從臥房出來的時候,林疏影正在收拾碗筷。
林母將她拉開,又從柜子里拿出一瓶藥酒塞到她手上:“讓我來吧,你去給給少棠安排房間,順便給他涂點藥酒,要不然這孩子晚上能疼死!”
她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這個侄子,這么多年來第一次上門,居然被自家那個老東西打了,那老東西下手沒個輕重,打出問題就麻煩了。
“姨媽,不用,我皮粗肉厚的,姨父才打那幾下,沒事!”徐少棠站在旁邊笑道。
他本來就皮粗肉厚,再加上林雨農(nóng)年紀也大了,能用出多少力氣?打在他身上,跟撓癢癢沒多少區(qū)別。
林母責(zé)備的看了他一眼,慈祥的說道:“什么不用,你這孩子從小嬌生慣養(yǎng),細皮嫩揉的,連我那妹妹和妹夫都舍不得打你一下,卻被那老東西打了一頓,要是打出個好歹來,你叫我如何向你爹媽交代?趕緊去樓上,讓你姐給你涂點藥酒!”
“走吧,別辜負了媽的一片好心!”林疏影推了他一下,然后對苗苗說道:“苗苗乖乖的在這里陪外婆玩,媽媽去給爸爸擦點藥酒,等下就來哄苗苗睡覺好嗎?”
苗苗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然后乖巧的點了點頭。
客房就在林疏影的臥室旁邊,林疏影剛將他帶進客房,就被一只大手摟住腰肢,滿是酒氣的嘴唇就貼了上來。
“不許胡鬧,趕緊將上衣脫了!”林疏影連忙將他推開,嬌斥道。
徐少棠渾不在意,繼續(xù)湊上前,壞笑道:“你太壞了,一進來就放我脫衣服。”
林疏影又羞又惱,粉拳毫不留情的落在他身上,分明是他在亂想,現(xiàn)在倒還說起自己壞來了。
享受著撓人的粉拳,徐少棠還是乖乖的將上衣脫去,露出渾身的肌肉。
看著眼前這副充滿陽剛之氣的軀體,林疏影來不及害羞,眼圈微紅,白皙而修長的手指撫摸在他身上的一道道紅印上。雖然徐少棠已經(jīng)將肌肉繃緊,但林雨農(nóng)的拐杖還是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的紅印,這是皮膚的自然反應(yīng)。
這每一道紅印,仿佛都抽打在林疏影的心頭,讓她不知不覺落下晶瑩的淚水。
看著玉人落淚,徐少棠愛憐的將她摟在懷中,柔聲道:“別哭了,我沒事,就是看著嚴重,其實什么事都沒有,睡一晚就消了,你知道我的本事的?!?/p>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快去床上躺好,我給你涂點藥酒。”林疏影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輕聲的說道。
看著她那滿是心疼的俏臉,徐少棠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不讓她給自己涂點藥酒,她是不會放心的。為了讓她放心,徐少棠還是老實的趴在床上。
林疏影倒上一些藥酒在手上,仔細的給他涂抹著藥酒,手上的力道很輕,生怕將他弄疼了。
在給徐少棠涂抹藥酒的時候,自是又被那壞家伙占去不少便宜。
離開徐少棠的房間,林疏影迅速逃回自己的房中,心中將那壞家伙恨得要死,真應(yīng)該讓老爸多打他幾下,看他還敢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