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詞匯如刀子般剜割著我的自尊。事實上,自從落入李總和王董的掌控,我的確變得越來越市儈、功利,甚至學會了討好各種各樣的男人。
"你知道嗎?"他繼續(xù)說,"這兩年我在國外,每次和你視頻通話,都感覺自己像個笑話。明明愛著一個人,卻連最基本的坦誠都無法做到。"
這番肺腑之言讓我淚如雨下。我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團聚的美好場景,卻唯獨沒想過以這種方式面對。
"我該怎么辦?"我蹲在地上啜泣,"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你認識的人了…"
"閉嘴!"他終于爆發(fā),幾步上前拽住我的領子,"你永遠是我認識的那個人!無論你經歷過什么,都無法改變這一點!"
近距離的對峙讓我的心跳加速。他的呼吸拂過我的面頰,帶著微微的酒精氣味。這一刻,我們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我恨你…"良久,他松開手,聲音沙啞地說,"我恨你不珍惜自己,恨你不相信我能保護你,更恨你寧愿選擇一個陌生人也不來找我求助…"
這串控訴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確實,在最黑暗的時刻,我從來沒有想過聯(lián)系小齊,一是害怕連累他,二是出于對他的保護。我一直堅信,保持距離才是對他最好的關愛方式。
"你知道嗎,"他的情緒波動愈發(fā)劇烈,"我每天都在想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什么時候才能團聚…結果呢?"
他頹然跌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捂住臉:"結果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這句話觸動了我心底最柔軟的部分。沒錯,克勞斯確實給予了我前所未有的關懷,但在內心深處,我仍然愛著眼前這個人。
"小齊…"我試探著靠近他,"你還愿意相信我嗎?"
"相信什么?"他抬起頭,眼淚從眼角滑落,"相信你和其他男人上床時也是迫不得已?相信你和那個金發(fā)帥哥出去吃飯只是為了答謝救命之恩?"
這些問題沒有答案。即使是最完美的謊言,在真愛面前也會潰不成軍。
"你走吧,"他艱難地說,"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可是…"
"我說了,走!"他怒吼道,"否則我不確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最后一句話讓我感到一陣戰(zhàn)栗。我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的他處于極度危險的狀態(tài),稍微不慎就可能釀成悲劇。于是我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等等,"他叫住我,"把那個戒指交出來。"
"什么戒指?"我不明所以。
"剛才那個男人給你的,"他指了指我的口袋,"我不想看到它。"
我這才想起來,克勞斯并未把戒指送給我,那只是一枚象征性的求婚信物,被我無意中帶回了家。
"沒有,他只是…"我剛要解釋,卻被他粗暴地打斷。
"別解釋!"他怒氣沖沖地站起身,"你每次撒謊之前都是這個表情。"
他的舉動讓我感到委屈和無奈,但眼下最重要的任務是平復他的情緒。我緩緩靠近,小心地扶上他的肩膀:"小齊,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閉嘴!"他猛地甩開我的手,"你以為我什么都不懂嗎?你那些骯臟的經歷,你以為我能接受?"
這句充滿蔑視的話像一盆冷水澆熄了我的熱情。原來,在他心目中,我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堪的符號,代表著背叛和墮落。
"你走吧,"他轉身面向墻壁,"等我們都能冷靜一點再說。"
"那至少告訴我你的住處。"我堅持問道。
"酒店。"他簡短地回答。
"哪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