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長安的聲音,居然在這一刻變得跟女帝一模一樣了。
女帝和上官都大吃一驚。
韋長安卻沒有什么波瀾,之前在現(xiàn)代執(zhí)行任務,偽裝必然要極其小聲,他不僅會模仿讓,更會模仿聲和形。
之前若不是因為,那幾個人妃子跟他做親密之事,他太過忘情,也不會在細節(jié)上暴露。
“陛下,這是目前唯一的,兩全之策?!?/p>
“拓跋燕心高氣傲,她在大婚之夜,必然會有所動作?!?/p>
“她一定會想辦法,來徹底控制您?!?/p>
“到時候,由奴才去當這個誘餌,正好可以看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招,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p>
“而您,則可以坐鎮(zhèn)后方,掌控全局?!?/p>
“等到她圖窮匕見的那一刻,您再親自現(xiàn)身,將她一舉拿下!”
這個計劃,天衣無縫。
但是……
“你,憑什么讓朕相信你?”女帝的眼神,再次變得冰冷。
“憑什么讓朕,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萬一你和她,里應外合,那朕豈不是引火燒身?”這是君王的猜忌,也是最致命的考驗。
韋長安沒有說話,他只是緩緩地,挺直了自己的腰桿。
然后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的目光,迎向了女帝的審視。
“陛下?!彼穆曇?,不大,卻異常清晰。
“您知道的?!?/p>
“奴才,不是個真正的太監(jiān)?!?/p>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閃電,狠狠地劈在了女帝的心上。
她一直知道,因為讓韋長安以完璧之身進宮,再到后來做她的替身,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韋長安此刻說出這話,恐怕是早已知曉,這一切都是她的手筆了。
女帝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那個一直以來,在她面前,卑微如狗的奴才。
此刻,他的眼神里沒有了恐懼,沒有了諂媚,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坦誠。
許久,許久。
女帝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