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尼斯被閃瞎了。
這男人的話術…戰(zhàn)爭結束后不做間諜,隨便寫點書絕對能養(yǎng)活自己,肯定很受追捧。
不想承認,但伯尼斯的內心確實閃過“約爾的結婚對象是他真是太好了”的想法。
同為間諜,在給人幸福這方面,自己還遠遠比不上黃昏啊。
“因為是我向你學習才對?!辈崴馆p聲說。
阿尼亞才想起自己還有詢問伯尼斯的任務沒完成。
她十分生硬地問:“大姐姐現(xiàn)在有戀愛對象嘛?”
伯尼斯很想回答有,但她只能回答“沒有”。伯尼斯的眼神黯淡,說到底是她的問題,再說有,也狡猾過頭了。
稍后她就振作起來。
其實現(xiàn)在她對“自己和尤里還能怎樣繼續(xù)下去呢”一事并沒有考慮,即便是幻想也太天真了,多種因素隔在他們之間宛如天塹。
回到多瓦的日子里伯尼斯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是對坦白身份這件事的。會給多瓦帶來的傷害她從未考慮,她也不太在意。伯尼斯并不理解尤里的拒絕,終于開始思考不想理解的問題。身處多瓦,真正和人們產生聯(lián)系時,伯尼斯終于理解了些許。
重要的家人已經逝去,不該再有“我已經沒有重要的人了,所以怎樣都無所謂”的稚氣撒嬌,她的所作所為影響的是真實存在的人們。
多次想道歉,對目光所及之處。
她很慚愧。自己比稚嫩的孩童還不如,在這方面尤里比她成熟多了。
不能繼續(xù)做沒有原則的騙子傷害尤里,讓他單方面付出了。
為了他粉身碎骨的覺悟,在重回東國前已經做好了。
丟臉的是根本沒想好要怎么做,現(xiàn)在自己的舉動完全是在單方面糾纏吧……該怎么辦。對尤里來說自己不再出現(xiàn)才是最好的嗎?
阿尼亞聽得似懂非懂。
總之,是想和好的意思?
說起來舅舅最近很忙,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想法。上次見面的時候舅舅心聲里愈發(fā)濃郁的黑氣讓阿尼亞產生了類似中暑的癥狀,現(xiàn)在阿尼亞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這一切紛擾都與吉良吉影無關。
他只是在一直上班。
吉良吉影對換地方住的興趣不大,但上司這么要求他也就隨便了。住了大半年,不得不說多瓦的和平、慢節(jié)奏生活更合他心意。
可,東國的房子也無法舍棄。
于是他正好跟著伯尼斯回到東國,順帶打理一下在東國的住處。
他哼著歌揮舞掃把,房子里的響動驚擾了另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