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克魯斯,統(tǒng)一黨的激進人士,頗有抱負,但出生與成就都非常不足,因此說不上話。
他希望早慧的孩子能入學伊甸為自己拓寬人脈,從小對其嚴厲教導,妻子無法忍受艾迪,五年前便已分居,這段婚姻名存實亡。
時隔許久,艾迪主動與妻子交流不過是為了伊甸的面試。
真正的妻子連回應都不愿意給丈夫,丈夫也不曾確認,他似乎很確定妻子會聽自己的。在面試結(jié)束后的半小時,真正的妻子將登上回她老家尼爾伯格的火車。
伊甸學院內(nèi)人山人海,比剛才的車站還要擁擠,他們一家在其中完全不顯眼。不少人還在嬉笑,并不知道進入伊甸后視察就已經(jīng)開始了。
連廊、左右建筑物甚至鐘樓內(nèi)都有數(shù)位教職人員,他們手持望遠鏡嚴苛審視著可能入學者,銳利的目光掃視所有人。
其中,傲慢的男性昂著頭向前走,絲毫不顧身后的妻子和孩子。而妻子也沒有配合丈夫腳步的意思,落了半米和孩子平行。
孩子垂著腦袋滿臉不安,時不時偷瞄一眼自己的母親,不小心撞到其他小孩后連忙道歉,被撞到的人反應倒是很不錯。
父親這才回頭,那不滿的目光讓孩子把頭垂得更低了。妻子對男性怒目相視,男性卻并未在意,爭吵的火苗在冷暴力中消失了。
教職人員無情宣判:“a—12號,淘汰?!?/p>
伊甸學院,塞西爾的舍監(jiān)亨利·亨德森評價道:“今年還真都是缺乏優(yōu)雅之人?!?/p>
伯尼斯并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下了判斷,但她本來的目的就不是讓這個家庭通過伊甸的測試,是為掩護不遠處的巖鷚和杜鵑。
剛才他們的小孩踏步用力過猛差點摔了,伯尼斯干脆借位讓自己這邊的小孩撞了上去,沒有出丑不說,被撞到依然溫和有禮、反過來關心對方的反應還很可能加分。
路過初代校長的雕像時,謹慎觀察四周的伯尼斯頓住了。雖然只有片刻,但她眼中確實閃過驚訝。
先是,對初代校長的雕像啊,還有這招掙印象分。
然后,約爾怎么在那里?
約爾的旁邊有金發(fā)西裝男和粉發(fā)小女孩,儼然一副三口之家的模樣。伯尼斯把男性和同事口中“約爾”的丈夫?qū)ι咸?,但那孩子,無論是和父親還是母親長得都不像。而且約爾還稱呼女孩為“阿尼亞小姐”。
伯尼斯立刻有了判斷。
自己的判斷并沒有出錯,以“丈夫在卡蜜拉舉辦的派對上出現(xiàn)”為契機,從各種小細節(jié)上看,約爾的表現(xiàn)前后有著沒有感情生活和有家庭的區(qū)別。
不是丈夫出現(xiàn)所以不裝了,恐怕是那場派對前后,她和她的丈夫才確認關系。
伯尼斯不認為約爾的偽裝技術高明到能騙過自己的地步,她根據(jù)約爾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判斷他們恐怕沒有戀愛過程,是直接結(jié)婚的。
約爾的身體也沒有生育的痕跡。那個孩子,恐怕是男性和其他女性所生的。
伯尼斯給出結(jié)論,這是以入學為目的組成的臨時家庭。
約爾她,不會真的被婚姻騙子以這個目的哄走了吧?
可能是她的目光停留太久,金發(fā)西裝男反看了過來。伯尼斯內(nèi)心被激起驚濤駭浪,能察覺到自己的視線,這個男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