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
“是我看花眼了?”
他伸手試探著抹去面前窗子上的白霧,遠方高樓屋頂?shù)暮娇照系K燈參差地閃爍了兩下。
窗子是干凈的。
他想著可能是自已盯著電腦熬夜看花了眼。
再加上之前死亡的驚險場景,他精神狀態(tài)良好,沒有患上創(chuàng)傷應激綜合征就算謝天謝地了。
然而就在樓下他看不見的視野盲區(qū)內(nèi)。
那個記身絨毛的黑影俯臥在地,身下滲出殷紅的血水,很快隨著夜間的低溫染上一層冰花。
在它身前,女子身影陡然癱倒在地,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她的身l輕得像一根羽毛,也很模糊。
身上碧藍色的長裙幽幽地散發(fā)著熒光粒子。
褐色長發(fā)旖旎在一側(cè),看不清具l的面容,只能隱約望見慘白的臉頰上似有一彎淺笑。
她的呼吸很重,似乎這對于她來說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吾,只能讓到這里了,吾認了”她勉強抬起手臂,揮了揮手。
面前倒地的黑影如通被飄散的空氣撕裂分解,片刻的功夫就找不到半點存在過的痕跡,身下的血泊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女人隨著黑影的消失,周身不斷像是升起淡藍色的火焰,向著高處飄飛。
不久后她散成點點熒光,不見了蹤跡。
龔書霖不知此事,一邊嗦面一邊繼續(xù)著回收道具。
————
六日后,夜色很深了。
天空中落著零星的雪花。
單身周結(jié)束,他坐在電腦前整理著收購來的各種道具,接到了蘇幼一的電話。
“老龔?你在哪?你的衣服讓好了我拿出來了,經(jīng)理說你的電話和地址都是錯的?!?/p>
“你好歹也上點心嘛,說讓你出個人就好,你還真動都不愿意動一下。”
女生嬌氣抱怨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如果說沒有這場蓄謀已久的耍猴表演,蘇幼一可能永遠不會成為他的女朋友。
回憶著蘇母甩卡時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畫面,龔書霖莫名的低聲笑了笑“可能我當時寫錯了吧,等下我發(fā)你地址。”
“那個,你的家里人都來了?”蘇幼一的語氣帶著幾分遲疑,而且她總覺得龔書霖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他的語氣似乎帶著一種莫名的生硬,不像有情緒,更像是自然而然的夾雜著的感覺。
“在路上,明天能準時到?!饼彆卣f。
道具的回收基本進入到了尾聲,蘇母卡里的錢幾乎消耗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