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相處還好的日子里,我生氣了,他就會這么哄我開心。
我當寶貝一樣收集了一盒。
可現(xiàn)在,我沒有伸手去接。
季承序不以為然地笑了,「我們今日就要走了,還在生氣么?」
從前我也經(jīng)常為安若雨的事與他生氣。
他與安若雨聊得火熱,我問起時,他卻永遠只是說,「你不懂?!?/p>
我很不服氣,「我不懂,你可以教我呀?」
季承序卻不肯。
「我在學(xué)校教得已經(jīng)夠多了,難不成回家還要上班嗎?」
我省吃儉用地去買了他們聊的書。
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
可是看了三頁我就犯困了。
我不明白他們怎么會喜歡看這種東西。
季承序好笑地揉揉我的頭,遞上一只草蚱蜢,「喏,去玩吧。」
像哄小孩兒一樣。
我以為那就是愛。
許多年后我回想起來才明白,他確實不愛我。
所以他不愿耗費心力。
一只蚱蜢一分鐘就可以編好,教我讀一本書,卻不知要耗費多少日。
只是后來我一個人,看了許多許多書,才發(fā)現(xiàn),其實也沒有很難。
所以這一世,我不會再稀罕他的蚱蜢了。
我想學(xué)的東西,我會自己去學(xué)。
見我還是不接,季承序有些意外。
沉默間,外面按響了喇叭。
季家的人到了。
季承序嘆了口氣說,「拿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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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問,「什么?」
季承序道,「香包。」
「枕頭不好帶了,香包還可以帶兩個?!?/p>
「我知道你做得多,小桃根本用不完?!?/p>